繩索的頂端拴著一支磨得很鋒利的鐵鉤,“嗒”地一聲紮進她看中那根木頭。何田漸漸收回繩索,在船尾打個結,跟易弦一起把船劃向岸邊。
山澗邊的水草也復甦了,固然還是棕黃色,但垂垂直起了腰, 覆蓋在上麵一全部夏季的雪不知甚麼時候不見了,變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滾滾的水晶球,壓彎草莖。
野鴨、大雁、野鵝……紛繁飛來,堆積在水池邊尋食,尋覓妃耦,在草叢中下蛋,扶養幼鳥。
何田把那隻木笛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他,“每隔十幾分鐘吹響一次。它們很笨的,一會兒又會有鴨子飛來。”
但是, 他們也臨時不能到河水打漁了。
這實在是叢林中樹木更新換代的一個過程。
河道這時的速率是很慢的,隻要不讓劃子被冰塊邊沿碰破,就很安然。
這片池沼冇有太多高大的樹木,又鄰近河邊,風很大,風聲把槍聲吹散了,視野又開闊,確切是非常合適打野鴨的處所。
在開春化凍時因為到河邊取水墮入冰層之間而滅頂凍死——如許的事並非冇有產生過。
夏季的魚獲是現在的首要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