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嘴角不自發地向上翹起,“嗯。”
三四十米寬的河麵上冇有激流, 冇有礁石,水麵連一個旋渦也冇,陡峭得幾近看不出在活動,光滑得像一塊碧綠的綢子,隻要吹颳風時,纔出現魚鱗樣的波紋。
一向忙到早晨九點,才把四根圓木都運回家,堆在柴房內裡。
就連倒的方向也不錯,張牙舞爪的樹根對著山坡,頭倒向河邊,鋸斷以後不消耗甚麼力便能夠鞭策,讓它們順著山坡滾到河邊了。
又到藤橋時,易弦把外套脫下來,蒙在大米腦袋上,趕著它過了橋。
到了家上麵的岸邊,讓大米拉著藤繩,兩人站在水裡藉著浮力推,就把木筏推到了岸邊,然後再一根一根解開,滾登陸,鋸成段,劈成塊,放在大米馱著的竹簍裡,一趟一趟運回家。
大米就不領下去了, 就臨時放它在山上的林中尋食。
易弦和何田背上藤索和鋸子斧頭之類的東西,順著山勢向河岸邊往下溜, 偶然踩到碎石,還會引發一陣滑坡, 土石呼啦啦滑下去, 撲撲十足摔進河水裡, 濺起一片水花。
何田撐著木筏,對他揮揮手,明天冇有甚麼風,她漂泊的速率很慢,一起上風平浪靜,顛末絕壁的時候木筏轉了個圈,卡在兩塊大石頭中間,費了點時候和力量才過了那邊,但總算有驚無險。
值得光榮的是這一段的河水確切如何田說的那樣流速安穩。
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歇息以後, 他們持續進步。
何田看看還剩在地上的幾根木頭,很誘人,很可惜,她不能把它們也帶歸去。
這時何田還迷含混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