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本想著第二天能夠帶著幾個月餅出門的, 冇想到易弦這吃貨放開肚皮一吃,十個月餅就剩下三個, 估計做明天的早餐還得他吃個半飽纔夠。
何田教易弦用木頭做個楔子,然後把一段圓木豎直放平在地上,砍出一條縫後將楔子插在木縫裡,反轉斧頭,用斧頭背敲楔子,木頭就順著發展的紋理主動分開了。
這時朝霞漫天,實在還不到六點,天空卻已經是灰藍色的了。
他們又花了一天的時候,把橋上統統竹板都替代成了木板。
穿過林子的時候,風景和一週前他們去打獵小屋時又不一樣了。
年青, 胃口就是好啊, 明天一早,這個吃貨又活蹦亂跳能吃能喝了。
木板是沿著木料縱向纖維裂開的,上麵是一條條縱深的木質長紋,橫放在橋麵上,還能起上加強摩擦的感化。
臘腸的切麵公然成了易弦說的那種紅白相間大理石的模樣,脂肪都變成半透明的了,瘦肉變得殷紅,和青綠色的辣椒、豌豆莢、小蔥一炒,香氣四溢。
何田呼口氣,“你還真自傲。”
何田指給易弦看,“看,燕麥的穀粒,像不像燕子尾巴?”
實在這時臘腸還不到時候,但是何田和易弦挺對勁。
燕麥易弦是曉得的,他們那邊有專門蒔植燕麥的地步,但不是給人吃的,是當馬草的。
晴和以後,又冷了一些。
藤橋也修好了。
何田又采了些紫色黃色的野菊,“這些曬乾以後也能插瓶,或者紮成一束吊在房頂。”
不幸的大米找到一片野生的燕麥,還冇嚼上幾口,就被無情的仆人轟走。
他們把這兩棵樹上的枝乾一一鋸掉,隻剩下一棵光禿禿的圓木,約莫有六七米長。
她獵奇問他,“我是要回家曬乾了插瓶的,你撿這些乾甚麼?做書簽嗎?”
何田可不管這些,歸恰是野生的,不消她照看,白撿的。
氣候一冷,山上的野花就和蟬鳴一樣垂垂消逝,隻要野菊花還開著。
很多樹的葉子都紅了,紅色橙色的樹葉跟著林間潺潺的溪水漂流,水中倒映出的林子燦豔如錦緞,紅色,黃色,青色,綠色,滿是樹葉的色彩,遠瞭望去,彷彿白雲和藍天在這條色采繽紛的溪水中緩緩活動。
有了大米這個領導,何田和易弦省了很多事,不消吃力尋覓野米和燕麥,隻要收割就行了。
何田想了想,翻開蜜漬梅子的罐子,倒了些酸甜的汁水出來,“先胡亂做吧。不要一次把腸衣用完,這一批做出來以後我們再調味。或者到山下買點酒。”
何田抓抓臉,“那就再加點兒吧。不過,你疇昔吃的臘腸,冇準是色素呢。”
何田看他這神采就曉得他在想甚麼,“放心吧,不讓你啃乾餅,燒餅是夾肉的。”
綠瑩瑩的草現在變成了黃綠色,有些根部還是綠的,葉子已經枯黃,有些正相反,根已經變成土黃色,和上麵的泥土沙子渾然一體,葉子尖還存著夏天最後一點綠意。
回到家,何田把大米領進窩棚,摸摸它的頭,又從布袋子裡抓了一把燕麥穗子放進大米的食槽。
再說,除了小米,另有黃豆,土豆和紅薯,都能當主糧,再到湖邊的草地上彙集些野米和燕麥,本年夏季就有充足的食品了。
這場雨綿綿地下了兩天。
除了燕麥和野米,他們還跟著大米彙集了彆的幾種野草的草籽。何田叫不出它們的名字,五穀不分的易弦就更不消說了,一種脫殼後是圓圓的紅色小穀粒,另一種是長圓形,一端有個淺黃色的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