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鸚鵡色毛髮,戴著巨大的黑框眼鏡,千度遠視,零度情商,外號暗盤口“豬肉王子”的文金貴文老幺,正圍著青梅竹馬不斷的打轉、安撫著,一如營養不良的綠頭蒼蠅。
當向佑風塵仆仆趕到三元裡大街西巷103號“新城”時,頭上帶著毛茸茸的狗耳朵髮夾,頂著35攝氏度高溫,套了一身毛絨人偶衣服的敬阮阮正蹲在酒吧門口,哭得稀裡嘩啦、驚天動地,那不幸兮兮的模樣活像被仆人棄了的叭兒狗,彆提有多不幸。
“哎,兄弟!說甚麼呢?”向佑斜倚在機車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滿嘴跑火車的死黨:“你再說下去,她今兒個早晨12點整,非套了紅旗袍到你家抹脖子不成!”
“本來,以上三種體例都冇有創意,入不了敬大蜜斯法眼。不如我們玩點大的!”向佑問她:“襄助沈某練成葵花寶典,他就生不如屎了!”
“阮啊――”文老幺轉頭,呼天搶地叫一聲,嗓音尖細,極度貧乏陽剛氣:“你那相好的,不就是一繡花枕頭嗎?你給哥說說,他前前後後花你多少錢了?除開吃喝拉撒的,連內褲叉子和攔精靈都是你給買的,就如許的貨品,你拿來有甚麼用?……現在好不輕易他另投爐灶去禍害彆人了,咱家還不從速的放鞭炮、燒黃紙慶賀慶賀,哭甚麼玩意兒呢?”
文老幺梗了梗脖子,順著梯子下去了!
“――也是千萬不成能做的!”誰知這邊向二蜜斯卻畫風突變,風騷嬉笑著一把摟過身邊老友的肩,徑直往“新城”的大門奔去:“不如,本蜜斯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泡最靚的妞,找最帥的牛郎。此人生的樂子有的是,誰還在內裡當招財貓呢?酒吧又不發你薪水……傻呀!”
“哎!”向佑非常可惜地歎了一聲:“我怕我那座駕速率太快,撞到橫穿馬路的老頭兒、老太太和碰瓷兒的小年青,以是剛纔一起上幫襯著看車去了,前兩種感受一個冇找著。不過,半道上遇見了幾個憤青學弟,倒是過了一回打嘴仗的乾癮。”
“閉嘴!”向佑瞪他一眼:“誰問你了?”
“誰還冇乾過不脫褲子放屁的事兒呢?”向佑天然給他遞上了一副梯子。
文老幺翹起的蘭花指生生被這一頓嚎啕弄得抽了筋:“你――你個冇出息的丫頭騙子,咱陽明附大”四害“的臉都被你丟儘了。就你如許一根筋、兩端堵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今後出入社會,還如何經曆世態的炎涼,人生的大風大浪?”他正唾沫橫飛的籌辦頒發一番長篇大論,卻被人無情打斷了……
“昨兒個纔買的!”向二蜜斯笑得抒懷:“以是剛纔我騎著它到陽明附大校門口漫步了一圈,想找一找當年同展夢楊同窗在黌舍裡浪漫地騎著單車,綠茵道上縱情徘徊,與人打嘴仗的感受!”
文老幺在一旁沉默,一樣冇敢說出口:用重型機車找山地自行車的感受?這是甚麼樣的腦迴路?被泥石流堵的吧……
“到底是吃屎,還是去死?”停頓了半晌,向佑難堪地撓撓頭,發聲:“我明白了!”她一雙桃花眼微眯,竟折射出一縷詭異的寒光。
“低俗!”向二蜜斯給了老友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不美意義地撓了撓頭:“比來手頭真的緊!我那嗇家子老公去意大利公乾了,哀家這半個月卯足了勁兒的費錢,把前半生的積儲都弄冇了。現在財務呈現赤字,已經入不敷出了,你們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