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啊――”文老幺轉頭,呼天搶地叫一聲,嗓音尖細,極度貧乏陽剛氣:“你那相好的,不就是一繡花枕頭嗎?你給哥說說,他前前後後花你多少錢了?除開吃喝拉撒的,連內褲叉子和攔精靈都是你給買的,就如許的貨品,你拿來有甚麼用?……現在好不輕易他另投爐灶去禍害彆人了,咱家還不從速的放鞭炮、燒黃紙慶賀慶賀,哭甚麼玩意兒呢?”
“閉嘴!”向佑瞪他一眼:“誰問你了?”
一身白衣、鼻梁挺翹、薄唇如櫻的美人兒不疾不徐地從襯衫口袋裡取出一支菸,過乾癮似地吧嗒了兩口:“本來覺得哀家從城北集合營練習返來,二位故交就算不會夾道歡迎,起碼臉上笑出點褶子,也不枉我們訂交多年。”她判定拋棄手中的菸屁股,用波鞋底撚滅了,懶洋洋地盯著地上沉默不語的人:“誰曉得你們給哀家整了這出孟薑女哭長城……究竟是雷峰塔倒了,還是梁山伯化蝶了,弄得如許驚六合泣鬼神的,也不怕把貞子招來!”
“昨兒個纔買的!”向二蜜斯笑得抒懷:“以是剛纔我騎著它到陽明附大校門口漫步了一圈,想找一找當年同展夢楊同窗在黌舍裡浪漫地騎著單車,綠茵道上縱情徘徊,與人打嘴仗的感受!”
“豬肉王子”那俄然發作的怨念倒把向二蜜斯嚇了一跳,她忙羞慚地點頭哈腰,連連賠罪:“文兄經驗得是,小的下次必然痛改前非、坦白從寬!”
當向佑風塵仆仆趕到三元裡大街西巷103號“新城”時,頭上帶著毛茸茸的狗耳朵髮夾,頂著35攝氏度高溫,套了一身毛絨人偶衣服的敬阮阮正蹲在酒吧門口,哭得稀裡嘩啦、驚天動地,那不幸兮兮的模樣活像被仆人棄了的叭兒狗,彆提有多不幸。
“為了補償二位悠長以來的精力喪失費,今晚的統統開消都算我的,行了吧?”向佑嬉皮笑容:“不過你們可得給哀家悠著點兒花。紅酒、飲料、薯片兒甚麼的,十足點打折半價的,最好免費白送那種。”
“佑哥――佑哥喂!”文老幺也顧不得“畫地為牢”了,跳出孫猴子的圈兒直奔向她:“我們沉著,沉著一些,打動是妖怪!”
“哇!”敬叭兒狗聽了他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更忍不住放聲痛哭,再次沉痛記念逝去的芳華和一去不複返的清純。
文老幺翹起的蘭花指生生被這一頓嚎啕弄得抽了筋:“你――你個冇出息的丫頭騙子,咱陽明附大”四害“的臉都被你丟儘了。就你如許一根筋、兩端堵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今後出入社會,還如何經曆世態的炎涼,人生的大風大浪?”他正唾沫橫飛的籌辦頒發一番長篇大論,卻被人無情打斷了……
敬阮阮擤了一把鼻涕,用兔子紅的眼睛看著好基友,不幸兮兮地哽嚥著:“你明白了甚麼?”
恰好有一對小情侶從身邊走過,五大三粗的壯漢聽了他的驚人之語,一把提起文老幺的衣領口兒,瞋目圓睜:“嘿嘿!哥們兒……會不會講人話?”壯漢在女友麵前鼓了鼓油亮亮的肱二頭肌,鄙視著他的小身板兒:“男人滿大街不奇怪,就你如許的――纔是真金貴!”
“哎!”向佑非常可惜地歎了一聲:“我怕我那座駕速率太快,撞到橫穿馬路的老頭兒、老太太和碰瓷兒的小年青,以是剛纔一起上幫襯著看車去了,前兩種感受一個冇找著。不過,半道上遇見了幾個憤青學弟,倒是過了一回打嘴仗的乾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