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亦非不屑道:“聽聽無妨,就當聽個故事。”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來,太沉了!”
“抓住了!看你還往哪跑!”
正說著,門彆傳來高睿的稟報聲,“大人,不好了,北城牆下的七間鋪子失火了!”
“他不返來,我去看看他老是能夠的吧!”明姝想著,趁春岫和陳嬤嬤都不在,悄悄往衙門去了。
被指出了馬腳,於亦非的額頭冒出一層盜汗,卻還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麼大,毫不會隻要我一個斷臂之人!”
“甚麼犯人,你看是小爺像犯人,還是你們夫人像犯人?”杜和捂著屁股恨恨道。
晏子欽當然曉得,以於亦非刁滑的本性,必定不會等閒伏法,他嘲笑道:“現已有你殛斃王讓的證據,於管事要不要聽聽?”
“草民說過了,草民隻不過是路過。”於亦非涓滴冇有驚駭的意義,眉飛色舞的臉上滿是諷刺,彷彿認定了晏子欽不敢把他如何樣。
於亦非大呼:“我底子不熟諳他們,兩個刁民胡說八道的話大人也當真?”
“門上的指模、拉攏鄭氏佳耦、夜闖官衙,三重疑點加在一起,本官隻能將你臨時收監,聽候鞠問,你可有不平?”
明姝道:“或者他又出去了?你又冇有一向守在這裡。”
“大人,這明顯是小人的胡言亂語,求大人不要聽信一麵之詞。”於亦非道。
晏子欽無法笑笑,語氣有些苦澀,“好處麵前,親情都是虛無縹緲的,何況友情?”
明姝低頭道:“你肯定他在這兒?”
“冇事,大夫說了,骨頭冇斷,就是傷了筋。”明姝揮著腫得像蘿蔔一樣的右臂,笑道。
明姝放不下心,對著內裡大喊三聲“杜和”,杜二少爺公然呈現了,隻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明顯屁股還冇規複。
杜和笑道:“冇題目,我正想湊湊熱烈!”
“於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朗讀結束,晏子欽問道。
晏子欽戳了一下她腫得發亮的胳膊,皺眉道:“彆亂動,是不是不曉得疼?不讓你摻雜這些事本來是為了庇護你,可你反倒本身觸黴頭。”
“因為我們是同一邊的,都是被晏子欽解除在外的人,要不要締盟?”杜和道。
“部屬不敢!”衙役雙雙賠罪,還冇等起家,庫房另一邊就傳來高睿的大嗓門。
“你憑甚麼這麼美意。”明姝猜疑道。
“甚麼人!”兩個衙役聞聲而來,一舉拿下在地上疼得打滾兒的二人,卻發明是夫人和明天同晏大人在一起的杜二少爺。
見她不說話,杜和又道:“難不成是來看我的?”
後宅和官衙隻隔了一道大門,百來步的路程,一邁進衙門的門檻有顆棗樹,杜和正甩著棍子打棗,青紅相間的棗子落了一地,另有一顆掉在明姝頭上,杜和幫她摘去了,笑道:“恩娘,來看你夫君?”
“如何是你們,犯人呢?”衙役麵麵相覷。
正凡人推這類對開的門,必定是雙手一左一右,同時發力,誰會笨拙到隻用右手,彆離翻開兩扇門呢?除非是隻要右手的人。
杜和東拐西拐,帶著她來到存證物的庫房,他們冇有鑰匙,天然進不去,杜和搬來兩塊磚頭,踩上去還是夠不著後牆上巴掌大的氣窗,隻好讓明姝踩著他的肩,往氣窗裡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擺放整齊的證物、骸骨,一個活人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