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紮木合自小沒了父母,一向是我們大寨主將他扶養長大。”
過了很久,和哩布才道:“兀那少年,你這番話的確有理,但是空口無憑,你拿甚麼證明你所言失實。”那少年道:“鄙人能夠發誓”
和哩布哼了一聲,冷冷的道:“老寨主對紮木合視如己出,二人之間,便如真正的父子普通,這世上哪有兒子殺老子的事理,你道我們苗人和你們漢人一樣,甚麼忘恩負義,喪芥蒂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麼。”
“不好。”
那少年回過甚來,低聲道:“嶽父大人,你既然饒了他們,何不連著那二十七人一起繞了,小婿把他們關了這久,想來也該夠了。”素問聞言一笑,說道:“傻哥哥,這些人既是你的俘虜,天然統統由你說了算,些許小事,又何必讓我爹爹曉得。”那少年聽了,撓了撓頭,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先前扣問嶽父之時,他一向笑而不答,想不到竟有這等起因。”素問抿嘴一笑,笑道:“你這傻子,幾時聰明過了,要讓你聰明起來,隻怕要等下輩子呢。”那少年嗬嗬一笑,便不言語了。
和哩布聞言,仰天一陣狂笑,死死的瞪著麵前少年,厲聲道:“小賊,和哩布既然落在你的手上,就沒想度日著歸去,要殺便殺,假惺惺的何為。”那少年聽了,卻不憤怒,淡淡的道:“我如何假惺惺了。”
“不,我沒有見過。”
“當然是真。”
“多謝尊主,多謝尊主不罪之恩。”
那少年聞言,心中一凜,暗道:“莫非那曰我們在苗家寨見到的那根紅色柺杖,便是苗家寨寨主的信物麼。”因問道:“和哩布,那骷髏權杖是不是通體烏黑,杖頂雕了一個骷髏頭。”和哩布張了張口,彷彿想問“你如何曉得”,終究還是住了口,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少年見了這兩件物事,不由得微微一怔,問道:“妹子,你給我這些做甚麼。”素問笑道:“傻瓜,這就是他們要的證據啊。”說著向幽魂白骨幡怒了努嘴,湊口到他低聲說了幾句,那少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我曉得了。”
素問回過甚來,向那少年展顏一笑,道:“大哥,你看這是甚麼。”那少年循名譽去,隻見素問烏黑的手掌當中,鮮明握了一杆皂幡,一根白骨權杖,恰是紮木合生前所用的幽魂白骨幡,以及苗家寨代代相傳,獨一曆代寨主才氣具有的權力意味——骷髏權杖。
“不錯,凶手恰是此人。”
待那少年說完,已是中夜時分,這時兩邊已然住了廝拚,數萬道目光,直直的向他射了過來,那少年昂然直立,一張臉上竟無涓滴懼色,饒是苗家寨世人勇悍非常,這時也不由被他氣勢所攝,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世人停在耳中,心中均道:“原來這統統的始作俑者,竟是紮木合這惡賊,幸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究教他遭了報應。”
那少年哼了一聲,將紮木合如何被趕出苗家寨,如何練成神通回來報仇,又如何殺了烏旺紮布,如何奪了寨主之位等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法力深厚,這些話每字每句都以極精純的法力送了出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每一小我耳中,兩邊將士本來打得一團熾熱,這時也都垂垂停止,數萬人的城頭,一時候靜得落針可聞。
那少年歎了口氣,道:“正因你們老寨主待他視如己出,他卻仍然下此毒手,才顯得非常暴虐,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