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殿來,隻見正中擺了三清泥像,以及蜀山曆代祖師神位,牌位之前,橫放了十幾個蒲團,明顯是給先人蔘拜而用,淺顯、柳青瑤對望一眼,同時向牌位拜了下去,
展轉衾裯空煩惱,
爭奈醒來,
甫一坐定,便聽那白髮老道問道:“這位師侄,但是崑崙派的弟子麼。”淺顯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道:“恰是弟子。”那白髮老道轉過身來,微微一笑,伸手一拂,淺顯隻覺一股大力湧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昂首看時,隻見那人兩鬢雖斑,邊幅卻非常年青,高鼻鳳目,膚色白淨,瞧麵貌竟是個年青男人模樣,淺顯深知修真之士多數能駐顏不老,倒也不覺得奇,當下打個頓首,說道:“長輩崑崙弟子淺顯,有事稟報長老。”玉虛長老還了半禮,說道:“不敢,不敢,賢侄來意,老道已然儘知,隻是茲事體大,老道冇法自作主張,隻要比及掌西席尊出關,請彆人家決計。”淺顯聞言,不由得微感絕望,問道:“如何這件事情,玉虛長老也做不得主麼。”玉虛長老臉有愧色,搖了點頭,說道:“做不得。”淺顯聞言,立時長身而起,怫然道:“玉虛長老,我敬你道門前輩,已然給足了顏麵,但是現在天下正道危在朝夕,你卻拿這等言語對付敷衍,豈不讓正道同門齒冷。”頓了一頓,又道:“好笑我二人滿腔熱血,到頭來卻隻換來你一句‘做不得主’,嘿嘿,好笑啊好笑,既然如此,長輩也不敢叨擾,就此告彆。”言罷,袍袖一拂,順手將太乙元金鐵母一拋,回身便走,三人一見鐵母,儘皆變色,
和彆淚,
行不數裡,前邊門路垂垂拓寬,同時四周鳥語花香,鳴泉飛瀑,令人一踏入內,便如置身瑤池普通,淺顯見了這般風景,不由得連連點頭,心道:“之前我總人傳聞,川中自古多名山,想不到這般雄奇險要之處,竟另有這般娟秀景色,單以氣象而論,彷彿不及崑崙海納百川、雄渾闊大;但是纖細盤曲之處、巉岩怪石之美,卻彆有一番風味,妙極、妙極。”
憶前歡,
三人一起行來,談談說說,倒也頗不孤單,等過了試劍峰、捐軀崖、萬劍塚,再過了一座岑嶺,麵前門路一轉,暴露了一座矗立入雲,棱角清楚的宮殿出來,大門兩邊,各有八名白衣弟子負手而立,背上各負長劍,絲絛飛揚,顯得雍容華貴、凜冽肅殺,殿門正中,懸了黑漆牌匾,上書“透明殿”三個金色大字,筆跡肥胖矗立、筆力遒勁,一股鋒銳之氣劈麵而來,殿門兩旁,各嵌了一幅楹聯,右首上書“劍心透明”、右首上書“衛道除魔”,八個大字皆以金粉寫就,映著空中豔陽,更加顯得金碧光輝、氣度不凡,
過了鐵索橋,前邊便是一片坦途,萬劍一手指路旁石碑,說道:“二位請看:‘這座鐵橋,有個項目,稱作‘穿雲關’,原是我們蜀山弟子試煉心姓而用,倘若心中無有驚駭,天然如履高山,毫不吃力的變走了過來;但若心中躊躇,踟躇不決、便入不得我蜀廟流派,更成不了本派弟子了。”言罷,袍袖一拂,搶先向前走去,柳青瑤、淺顯二人伸了伸舌頭,隨後趕上,
敘罷禮數,萬劍一孤身入殿,淺顯、柳青瑤二人在外等待,一乾弟子肅但是立,目不斜視,彷彿麵前壓根兒就沒有這二人普通,淺顯、柳青瑤二人雖感氣悶,卻也隻能按捺了姓子,悄悄坐在石台邊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