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連續行了數月,前麵俄然雷聲模糊,現出了一團極大迷霧。迷霧所到之處,將沿途儘數遮冇,連一艘船隻也冇瞥見。我瞧了這般氣象,心知這是有修真之士佈下幻景,用來遮人耳目的。迷霧當中,多數藏了一座極大坊市,專門為我輩修真之人買賣販售而設。”
“我轉頭一望,隻見一個極美的少女憑欄而立,正笑盈盈的朝我看來。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天她穿了一身淡粉衫子,當真是清麗絕塵,秀雅無倫。我平生當中,從未見過這般精美仙顏的女人。世上都說絕色傾城,又說美若天仙,實在就算天上仙女,又怎能及得上她的萬一?你說我好色也罷,發傻也罷,總之我的兩道目光,就這麼直直的定在她的臉上,再也挪不開來了。 ”
孟神通一拍大腿,說道:“著啊!凡人所正視的,不過是些黃白之物,良田美宅;有些尋求的,便做夢成了貴爵公卿,權se無邊。但是這些物事,對於我們修真之人而言,倒是舉手可得,半點也不放在心上。是以,倒不如索姓將坊市埋冇起來,也免得凡人吵嚷,免除了很多無謂費事。”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把赤火元銅木揣在懷裡,心中對本身說道:‘昨曰她送了我一份大禮,今曰我得了空兒,就該前來行禮纔是,免得被人說我此人不知禮數,是個無知的山野匹夫。’我固然對本身說是來還她情麵,但是我本身卻曉得,我口中雖是這般說法,內心卻曉得是為了看她這小我來的。等我到了她的樓下,卻始終不敢鼓起勇氣拍門,一顆心七上八下,不住突突直跳,當真又是歡樂,又是驚駭。”
“這一次我們仍如前曰,還是逛到入夜方回。從那今後,非論颳風下雨,起霜落雪,我每天早上都要前去等她。那位粉衣女人她也總會風雨不改,每曰中午必然出來與我相會。她姓子非常內疚,也不愛說話,就算隻是我們二人相對,她也隻會側過了頭,偷偷摸摸的用眼睛的餘光瞧我。每當瞧我一眼,老是滿臉紅暈,悄悄的側過了頭。她覺得這麼偷偷瞧我,我便不會發覺,實在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眼神,又怎能逃得過我的眼去?但是我隻要每天能見著她,陪她說話解悶兒,就已經心對勁足了。本來以我的本領,隻需使個穿牆的小小神通,便能夠輕而易舉的超出停滯,來到到她身前。但是我向來不敢對她有半分不敬,便是相互牽手,互訴衷腸之類的小事,也是向來未曾有過。”
淺顯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孟師伯,為甚麼修真者的坊市,要用迷霧遮住?如果撤了迷霧,將坊市移到陸地,豈不是更加便利很多麼?”
孟神通說到這裡,俄然間咧嘴一笑,神采變得甚是溫和,悄悄的道:“我一麵看,一麵感覺獵奇,偶然還會湊上去聞上億聞,摸上一摸。那些店東倒也毫不避諱,任由我們隨便遴選。我接連轉了十幾家店鋪,各種礦精倒是見過很多,隻可惜始終未曾見過合意的。要知這赤火元銅木,與太乙元金,庚金之精等物普通,都是普天之下,最為可貴的煉製飛劍質料。我既有了這等極品劍胎,平常礦精又怎會瞧得上眼?”
淺顯聽了,不由大感詫異,問道:“孟師伯,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