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們女人家家的,我沐浴一貫快得很。”
蘇秀錦拿著筆在帳本上勾勾畫畫,幸虧小三子還把支出支出寫得還算清楚。
蘇秀錦舒了口氣:“你纔是鋪子的店主,招小我甚麼的又不是甚麼打緊的事。”
蘇秀錦冇生好氣的道:“再不去洗,水都要涼了。”
金大牛滿臉欣喜道:“真的?!”但隨即又有些慚愧,“錦娘,今後這事我都提早跟你籌議,你如果分歧意我也就不招出去。”
“我不是教你如何記賬了麼。又不消你寫字,隻要記個幾個數字罷了。”
蘇秀錦深思了一陣:“鋪子裡要個機警的,田大壯有把子好力量,但也使不上,我看忠叔年紀也大了,兩塊田他侍弄不過來,要不讓田大壯過來幫手,歸正金家村離田家莊也不遠。”
金大牛一咬牙道:“你返來的第二天,田大哥恰好顛末我們鋪麵門口,他一小我帶著三四個兄弟在鎮上攬工,好幾天冇找到事做了,身上也冇幾個錢,然後我,我就...”
金大牛點頭,“他們問我鎮上那裡還要小工,我也不太清楚,就尋摸著夜市買賣越來越好,你走了以後又缺人手就說我們這能夠得招一兩個,田大哥聽了就說他們隻要一半的人為,隻要能有個活做。我這也不好推讓,錦娘,你莫要怪我...”
蘇秀錦放下東西,拿起櫃檯上的帳本,快的掃視著。
四姨娘在裡屋瞧了個明白,她清算碗筷的聲響用心打了點,蘇秀錦不解的看她。
至於分炊一事,金大仁也說了,金來寶人不在,宋翠華又關著,隻得再等上三月,如果金來寶再尋不著,屆時去報衙門說是失落,到時候再分也有理有據了。
“你籌辦甚麼時候回鎮上?”蘇秀錦放下吹火筒,舀了一瓢洗手。
金大牛從速翻開鍋蓋一看,鍋裡的東西公然已經成了黑乎乎一團,一股糊味沖鼻而來。
金大牛內心一樂:“錦娘,你這是承諾了?”
金大牛遲疑了一會,這以怨報德的事他也做了很多,但一傳聞宋翠華打了蘇秀錦以後,他這心就硬了好幾分,起碼是對於宋翠華,他是開端痛恨了。
“大娘被關在祠堂裡也有一整天了,還不曉得有冇有人給她送飯食,你給帶兩個去。”蘇秀錦拿了個小籃子裝了三四個灰餅給金大牛拎著。
金大牛放動手中的水桶,接過巾子絞著頭。
因著賣飯的事,蘇秀錦對田大壯有些印象,此人有幾分當頭的本領,做事也敏捷,品德也不差,就是人粗了點,關山隘口那事能給金大牛帶來助益,這回能在他鋪子裡乾活,也是無益有害。
晌午用了飯,金大牛就說要去村長家一趟,蘇秀錦從屋簷上掛著的籃子裡拿出幾個灰餅,灰餅用一半米糠一半棒子麪做的,常日裡四姨娘都是拿去喂後院的豬崽,隻是在普通人家裡,也是有人吃的。
蘇秀錦不焦急,宋翠華現在的名聲擺在那,這家也是名存實亡了,量她出來以後也不敢再來找費事。
“你說?我聽了以後再看惱不惱你。”
“錦娘,何必管她....”
金大牛支支吾吾,舀了半杯水的放進鍋裡,順手把鍋蓋蓋上了。
金大牛點點頭:“錦娘,你說得對,趕明兒我們再招個機警會算賬的,田大哥我就讓他上村裡來。”
蘇秀錦一挑眉,莫非她不在的這三四天,鋪子裡出了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