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鯨。”涼淵麵無神采道,簡樸三個字卻似有千鈞之力,壓得兩名保護喘不過氣來。
卓燃神采微微一沉,彷彿想到了甚麼事,隻聽涼淵又道:“但你卓燃身上的傷,我肯定是白澈所為。”
“你如何就這麼剛強啊,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為甚麼就不能好好聽我解釋?”
卓燃俄然自嘲地笑了,的確聶祈說甚麼他都不信,就像他說甚麼涼淵都不信一樣。這麼看來,他們彷彿有點同命相憐了。
卓燃駭怪地瞪著聶祈,不曉得這傢夥甚麼時候拿了本身的劍,而中間那兩名保護也警戒地亮出了劍鋒。
保護們見房門開了,倉猝要出來檢察主子的環境,但剛到門口便發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氛圍,愣是僵在門外不敢出來。
卓燃靠坐在根盤錯節的銀樹下,伸手接了一枚銀葉在手中。這類銀樹隻要千寒島纔有,白族人喜好把它的葉子曬乾,做成各種百般的髮飾。比如涼淵,風俗用銀葉簪彆起長髮,而白澈,則喜幸虧鬢上彆一朵七葉銀花。
此時, 聶祈正倚著房門,慵懶地掏著耳朵。提及來, 涼淵這類有悖於文雅表麵的暴脾氣, 另有卓燃這類對親朋無窮放縱的好脾氣, 他這個親爹都再熟諳不過了。
“夠了!”涼淵俄然低斥一聲,“你再也見不到白澈了,她已經死了!”
卓燃無法地看著涼淵,從懷中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坐到床邊遞給涼淵道:“這匕首是你當年送給我的, 現在我把它還給你,若你實在恨我就拿它捅我,直到你泄恨為止。”
“唔……不是我說甚麼你都不信麼?”聶祈慵懶地應道,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卓燃。
“唉——”卓燃幽歎了一聲,他為白澈的死感到痛心,而她一死當年的事也成了謎題,恐怕他跳進月海也洗不清了。現在更令他感到利誘的,是正在一旁小憩的聶祈。
“歸正你都會替我給的。”聶祈毫不收斂的一起吃喝,心想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嘛!
“我要白澈親身辨認。”
“你到底還要我解釋多少遍,我這疤痕是白澈之前誤傷我留下的,不信你本身去問她啊!”卓燃氣憤道。
聶祈對勁地衝卓燃揚眉道:“且不說你的傷,你憑甚麼鑒定我這傷就是白澈留下的,萬一是我調戲女帝時留下的呢?”
“白澈她……”卓燃遊移著不敢問,他驚駭白澈的死是因為那次熱誠,固然他並冇有對白澈做過甚麼。
涼淵的手臂微微顫抖著,眼底模糊有光芒明滅,“說甚麼信賴不信賴,到底是誰先叛變了誰?”
涼淵看都不看卓燃一眼,徑直往側邊的院門走去。卓燃忙不迭追上去道:“我跟你一同回月都吧,有件事我必須跟女帝確認。”
“請你細心辯白一下,這兩個傷痕是否都是勾月簪所傷。”
“你的傷還冇好,這就要走了麼?”卓燃體貼道。
“我要他救了麼?”涼淵淩厲地掃了保護一眼, 又轉向卓燃一字一句道:“我寧肯死在那冰冷的海底, 被妖魚一點點的吞噬骸骨, 也不肯這小我再碰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