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可見,中年男人的身上罩著一層如有若無的光芒。比起白芷,那人的修為應當略強一籌。
至於仲堅的承諾是否可托,且拭目以待。隻要他拿出誠意,他於野便有充足的耐煩。
“嗬嗬!”
偷襲?
仲堅所說的馮老七,根基失實,他的猜測,也很有事理。隻是他不會想到馮老七已經死了,並由他於野親手安葬在荒山野嶺當中。
唯有冒死。
他開初覺得,於野年幼無知,易於把持擺佈,誰想終究他自食其果。此時他不但要說出馮老七與胡老邁的來源,還要幫著於野前去鹿鳴山。
洞口又是微微一暗,跟著笑聲走入一人。是其中年男人,其貌不揚,揹著雙手,自言自語道:“我說如何,山上必有漏網之魚。”他超出地上兩具死屍,點頭又道:“竟有趁火打劫者,這不是找死麼。”
於野倒也平靜,卻眼角抽搐,神采凝重,悄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仲堅始終盯著頭頂的動靜,忽見飛劍轉向,他臉上閃過一抹狠色,猛的翻滾著身子撲向中年男人,大吼道:“反正一死,老子拚了——”
“有關馮老七的其人其事,我已照實奉告。所謂善始者眾,善終者寡。這兩年冇人見過馮老七,或許他遭受變故亦未可知。”
他仲堅當然不是馮老七,也不認得馮老七,卻傳聞過那小我的大名以及相乾的傳聞軼事。
於野既然已經脫手,又豈肯讓步,遂雙手持劍順勢橫掃,奮力迎向襲來的劍芒。
去了玄武閣,便能活命?
對於勁敵,自當不擇手腕。
他抬起右手悄悄一招,尚在迴旋的飛劍俄然騰空倒轉。
合法他遊移之際,洞口俄然閃過一道光芒。
於野冇走。
馮老七。
仲堅握拳捶了捶胸口,不無誠心道:“於兄弟你且聽著,待下山以後,我馬上安排,讓你前去鹿鳴山。這回你大可放心,我決不食言!”
“何時下山?”
當中年男人突入山洞的那一刻,他便曉得趕上了勁敵。哪怕對方宣稱饒彆性命,他也不敢有涓滴的幸運。因而他佯作順服,暗中苦思對策。而仲堅的猖獗冒死,俄然帶來了轉機。他順勢將地上的弓弩踢向仲堅,公然借箭矢之利破了那人的護體真氣。他隨後抽出長劍,飛身撲了疇昔。
來人也是驀地一驚。
一把隻要煉氣妙手才氣差遣的飛劍!
“鏘——”
此人固然已被逐出道門,卻在死力保護著道門的傳承。
於野收勢不住, “砰”的撞到身後的石壁,力道反噬之下,禁不住踉蹌著往前撲倒,卻又俄然腳尖蹬地急躥而起,就勢掐動劍訣屈指一彈,口中叱嗬:“殺——”
“數十卷文籍,也不過百斤的重量。依我之見,不如於兄弟受點累。”
想要了償這位兄弟的情麵,看來並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