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於野伸展雙臂，利市抽出長劍上撩。“當”的一聲震響，炸開一串火星，長刀猛的飛上半空，持刀之人差點摔上馬背。而他並未痛下殺手，稍稍回身躲過驚馬，抬腳踢向背後的大樹，橫著身子飛躥騰空。又是幾匹馬接踵而至，一陣刀光亂劈亂砍。他尚未落地，長劍往下一點，泥水迸濺當中，人已借力橫掠往前。

於野閉上雙眼，冷靜的站在雨水當中。

“這般大的雨水，如何上山？”

他的兩個火伴早已防備多時，舉起弩箭便射。“嘣、嘣”弓弦作響，兩道人影慘叫著摔落馬下。

有人翻開房門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長劍。

而他等候的收成，並非甚麼丹藥與功法。

他不是仲堅嗎，如何變成馮老七了？他如果馮老七，而之前死的又是誰？或者說，同名同姓分歧人？

“有埋伏，殺了這幫賊人——”

“呸！”

“呸！”

胡老邁跳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道：“你雖非馮老七，倒是賊人無疑。”他舉起弓弩，又道：“本日除惡務儘——”

比他矮上半頭的於兄弟，卻舉頭鵠立沉默無聲……

聽他提及修道的舊事，有人獵奇道：“真氣護體，擋得住刀劍麼？”

蛟影扔下功法以後，對他不是諷刺、便是挖苦，不然便是不聞不問。即便以神識喚她，也是不睬不睬。若能獲得她的指導，修煉的進境也不至於如此遲緩。

“出發——”

於野單獨躲在幾丈外的老樹下，雨水透過樹枝裂縫落下，開初淅淅瀝瀝，繼而絲絲縷縷、不一會兒雨傾如注，刹時便將他渾身澆得濕透。合法他苦於無處躲藏之時，耳邊傳來仲堅與火伴的對話聲。

“胡兄，曲解……”

仲堅抽出利劍奮力反對，卻抵擋不住奔馬的衝撞。“鏘”的一聲金戈交鳴，手中的利劍飛了出去。合法他踉蹌後退之際，一道寒光當頭劈下。擺佈已無處閃避，隻得被迫倒地翻滾。而幸運躲過致命的刀鋒，卻未能躲過馬的鐵蹄。隻聽“哢嚓”腿骨斷裂，彆人已慘叫著撲倒在泥水當中。

公然是於野，一手拿著劍鞘、一手持著長劍，輕巧的身姿與橫展的雙臂如同一隻大鳥，直奔著仲堅便飛了疇昔。

淩晨另有一絲朝霞，現在已是漫天的烏雲。

於野循聲看去，錯愕不已。

世人一陣慌亂。

“於野？救我——”

他要救人。

暗淡的天光下，可見裡許遠外，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卻裹著一層厚厚的雨霧而難辨真容。

“人困馬乏，也無處安息啊！”

胡老邁豈肯罷休，遂寒舍仲堅，縱馬揮刀衝他而來。

他之所之前去北齊山，一是北齊山的古木與於家村的三十多條性命有關，二是古木與塵起有關，三是塵起與阿誰蘄州的築基高人有關，而統統的統統又彷彿與他於野有關。若想弄清此中的是是非非，他不該該放過任何疑點。

“哼，誰也逃不了！”

天氣未明。

從天門鎮來的六小我，五個遭了殃。

出聲迴應的竟是仲堅。

卻見十餘匹健馬已突入林子，胡老邁直奔他撲來。而他頂風冒雨，腳下泥濘，兩眼也看不清楚，急聲喊道：“兩位兄弟——”

“哼！”

仲堅與三位火伴上馬，彆的一人駕著大車。跟著一聲鞭子的脆響，馬兒嘶鳴，蹄聲遝遝，車輪轉動，一行直奔院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