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便於出行,世人仍然是侍衛的打扮,現在已闊彆蘭陵城,天然要改換行頭。
行至中午,稍作安息,以後持續趕路。
戒子中,兩端妖螈又在相互撕咬,卻比一年前的個頭細弱了一圈,也更加的醜惡猙獰。而後背的肉坨又長大了很多,如同兩隻伸開的手掌,固然極其奇特,倒也有了幾分翅膀的雛形。
冷塵擺了擺手,倉猝出門而去。
於野遞疇昔一個納物戒子。
公子晉成為國主以後,像是換了小我。他的鐵血手腕,他的狠辣、殘暴、以及他的無情,便是修仙之人也是自歎弗如。
冷塵失聲道:“哎呀,不成……”
“送出之物,豈有討還之理……”
隻見墨筱舉起的左手拿著一個小石頭,上麵刻著幾行藐小的字元。
墨筱不再多說,獨自走出院門。
管他甚麼仙門之爭、爾虞我詐,隻要冇有危及自家的安危,還是忙裡偷閒修煉要緊!
一條條罪行似真似假,令他有口莫辯。記得冷塵已提示多回,也曉得有人暗中使壞,卻恰好忽視了孤木子,成果到頭來他竟然成了奸人。此時現在,冇人能夠幫他洗脫懷疑,便是墨筱的神情中也多了幾分冷酷之意。
而出聲之人,竟是孤木子?
墨筱宣稱有事在身,踏騰飛劍獨自遠去。
於野的嘴角一撇,昂然道:“我於野並非怕死之人,卻也不會擔下莫須有的罪名。想要殺我,來吧——”
行至蘭陵城的東瑞門,高大的城門緊閉。墨筱向守城的兵士表白身份,城門翻開一道裂縫。世人分開蘭陵城,循著大道往東而行……
俄然有人伸手指向於野,大聲叱道:“你還不認罪,更待何時!”
墨筱居中而坐。
道旁的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山穀,為一處避風的地點,倒是便於夜間露宿安息。
世人尋至大道,各自發揮輕身術疾行而去。
於野奮發之餘,獵奇不已,脫手也風雅了很多,抓出一把靈石丟入禦獸戒。
墨筱一一打量著隨行的弟子。
於野與冷塵等人換衣以後,堆積在林間的草地上。
車菊神采焦炙。
孤木子微微嘲笑,漂亮的臉龐看著有些陌生。他與墨筱拱了拱手,驀地回身,揚聲喝道:“於師弟,我已留意你多時了!”他稍稍一頓,凜然又道:“雲川峰,你擅闖鳳雲穀禁地;十裡堡,你勾搭賊人暗害墨師叔;衡水驛,又是你勾搭賊人棍騙同門信賴;蘭陵城,你在眾目睽睽在之下與賊人通風報信;內城天闕宮,你發揮隱身術殛斃秦豐子滅口。即便分開蘭陵城,你仍然藉口討酒通報動靜。此番你再次留下仙門暗記,卻瞞不過墨師叔的法眼如炬。任你膽小妄為,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勸你還是認罪伏法,不然形神俱滅而難入循環!”
據輿圖所示,落雁城位於齊國之東,遠在千裡以外。且途中冇有傳送陣,隻能步行前去。仰仗仙門弟子的腳力,也不過三日的路程。
而這位墨師叔竟然提早流露路程,不像是她以往的行事之風
於野看向一個個翻臉無情、拔劍相向的同門,以及判若兩人的孤木子,不由得眉梢一挑,目光微微一寒。
“於野——”
淩晨。
所謂的另有重擔,墨筱則是語焉不詳,前去玄鳳國又乾甚麼,臨時一無所知。
“嘿!”
而在樹林中留下仙門暗記的又是何人,莫非是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