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門——”
冷塵擺了擺手,倉猝出門而去。
於野與冷塵等人換衣以後,堆積在林間的草地上。
傍晚時分,到達一片樹林。
當又一個傍晚來臨,火線的大道上早已等待著一道人影。
所謂的另有重擔,墨筱則是語焉不詳,前去玄鳳國又乾甚麼,臨時一無所知。
一條條罪行似真似假,令他有口莫辯。記得冷塵已提示多回,也曉得有人暗中使壞,卻恰好忽視了孤木子,成果到頭來他竟然成了奸人。此時現在,冇人能夠幫他洗脫懷疑,便是墨筱的神情中也多了幾分冷酷之意。
溟夜坐在幾丈以外,一臉詭秘的的神采。
行至蘭陵城的東瑞門,高大的城門緊閉。墨筱向守城的兵士表白身份,城門翻開一道裂縫。世人分開蘭陵城,循著大道往東而行……
於野走到一株樹下,而尚未坐定,便聽耳邊傳音——
管他甚麼仙門之爭、爾虞我詐,隻要冇有危及自家的安危,還是忙裡偷閒修煉要緊!
“嘿!”
據稱,玉玨乃是能夠找到外洋燕州、或仙域的一件寶貝。而蘭陵地宮當中,並未見到溟夜所說的玉玨。
戒子中,兩端妖螈又在相互撕咬,卻比一年前的個頭細弱了一圈,也更加的醜惡猙獰。而後背的肉坨又長大了很多,如同兩隻伸開的手掌,固然極其奇特,倒也有了幾分翅膀的雛形。
白芷咬著嘴唇,秀眸閃動。
弟子們看向墨筱,又看向身邊的火伴,一時不辨敵我,各自神采防備。
兩端妖螈吞食了靈石以後,垂垂墮入熟睡當中。看書溂
“於野——”
而在樹林中留下仙門暗記的又是何人,莫非是溟夜?
於野想到此處,更添幾分等候。
與其說是重擔在肩,急於遠行,倒不如說是擯除出城,被掃地出門。
於野正想著吐納調息,又不由看向右手的禦獸戒。
要走了。
孤木子微微嘲笑,漂亮的臉龐看著有些陌生。他與墨筱拱了拱手,驀地回身,揚聲喝道:“於師弟,我已留意你多時了!”他稍稍一頓,凜然又道:“雲川峰,你擅闖鳳雲穀禁地;十裡堡,你勾搭賊人暗害墨師叔;衡水驛,又是你勾搭賊人棍騙同門信賴;蘭陵城,你在眾目睽睽在之下與賊人通風報信;內城天闕宮,你發揮隱身術殛斃秦豐子滅口。即便分開蘭陵城,你仍然藉口討酒通報動靜。此番你再次留下仙門暗記,卻瞞不過墨師叔的法眼如炬。任你膽小妄為,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勸你還是認罪伏法,不然形神俱滅而難入循環!”
於野的嘴角一撇,昂然道:“我於野並非怕死之人,卻也不會擔下莫須有的罪名。想要殺我,來吧——”
公子晉、姚紳、姚田,均未現身。即便葛軒,在收回了侍衛的金牌,留下一筆豐富的川資以後,也早早返回了內城。他說他喜好販子塵凡的喧嘩與風花雪月的日子,他要在蘭陵城持續暗藏下去。
暮色覆蓋的山穀,一片死寂。
而出聲之人,竟是孤木子?
午後時分,世人堆積在天井中。
墨筱居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