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霍青毓這般娓娓道來,又想到都是本身穿越而來,占了她的身材才害的她有此一劫,胡菁瑜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早忘了本身的委曲怨懟,伸出一隻手,細細的指尖悄悄的捏住霍青毓的衣袖搖了搖,謹慎翼翼地說道:“對不起。”
胡菁瑜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顆顆淚水滾滾而落。她是個真正良善綿軟的人,未曾見過那些殘暴的事情,乃至連聽都未曾聽過。她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壞的人,會對那麼小的孩子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
胡菁瑜眨了眨眼睛,刹時反應過來,立即驚駭的縮回了手,儘是防備的伸直著,小聲祈求道:“彆、彆殺我……”
但是她又憑甚麼認命?
霍青毓仍舊是一片人畜有害的笑容可掬,溫言含笑道:“曉得我是誰嗎?”
胡菁瑜屏息凝神,眸中異彩漣漣,立即被霍青毓描述的將來吸引了。
霍青毓說到這裡,俄然問了一句。
霍青毓漸漸靠近胡菁瑜的耳朵,小聲說道:“我醒來的時候,被柺子賣給了調、教瘦馬的人。揚州瘦馬,你曉得嗎?”
霍青毓說這句話時,刹時發作的血腥殺氣懾的胡菁瑜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就這麼怔怔的看著霍青毓,聽對方細聲慢語的說道:“但是我如何紮掙與命相搏,都是我本身個兒的事兒。你占了我的身材搶了我的命格,害我淪落至此。是你對不起我,對不對?”
三人麵麵相覷,稍作沉吟,仍舊不敢多說一句廢話,隻好欠了欠身,恭敬辭職。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謹慎翼翼地掩上。
小小的暗室內,方嬤嬤背靠門站著,霍老太君的親信丫環紅纓、偃月正一左一右按著胡菁瑜的膀臂壓著她的頭往大銅盆裡按。不過幾息間又把手鬆開,容胡菁瑜昂首喘幾口氣,如此反幾次複,胡菁瑜滿頭渾身的都是水,黑如墨緞的青絲混亂的貼在臉上、身上,一身華服也被灰塵水漬弄得臟兮兮的,分外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