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親他一口,道:“好相公,我就曉得你本領大,能保我安然,我目光也是不差的。”她雖是英勇的月舞者,天賜神功,實在頗不喜好打鬥,神馳安閒溫馨的日子。
形骸悄悄憂愁:“安佳真將我當作丈夫了?這可如何是好?她若隨我回了龍國,稍有不慎,立時有殺身之禍,我這庸庸碌碌之徒,該如何護住她?純火寺乃護國神教,即便沉折肯幫手,也敵不過此中無數妙手。”
肥胖男人咬牙道:“光殺了還不解氣,還要挫骨揚灰,將腦袋送去龍國。嘿嘿,你們兩個小子,瞧身形非常不差,是不是練龍火功的?那樣好,殺起來帶勁兒。”
那兵太子景象最慘,大喊道:“饒命,饒命!”
形骸見沉折一動不動,不知存亡,當真五內俱焚,喊道:“師兄,師兄!”沉折雙目緊閉,並無迴應。
安佳道:“是了,我想起來啦,紅爪說過:凡是掌管一方水土的地盤爺,如有住處,身後會在住處重生。如要殺死他們,非得停止昌大典禮不成。”
肥胖男人對安佳道:“女娃娃,你是西海的人,也是月舞者,為何與龍火雜種待在一塊兒?老子平生不殺女人,可趕上你這等嘍囉叛徒,總得要廢去你武功,算是一點經驗。”
鯉鬼老猛一坐起,抓住兵太子,往嘴裡一塞,兵太子驚駭絕倫,用力往外鑽,但鯉鬼老將他咬死,抬頭吞下。他身上冥火由此燃燒,保住一條命,仍受傷極重,他當機立斷,拔腿就跑。
肥胖男人咳嗽幾聲,嘴裡吐出血來,他道:“老子趕上彆國人,說話高雅,比秀才還秀才,恰好碰上甚麼‘龍火狗國’,不但要罵得痛快,還要殺得痛快。”
馬熾烈嘲笑道:“逃得掉麼?趕上龍火國的人,又練得是龍火功,徹夜不開殺戒,老子可不甘心。”說罷站起家,將鯉鬼老的大砍刀拿在手上。
肥胖男人點頭道:“我叫馬熾烈,你傳聞過我冇有?”
安佳氣往上衝,道:“誰是嘍囉叛徒了?我們西海又不與龍國人兵戈,憑甚麼不能在一塊兒?說了半天,你連狗名都不敢報麼?”
馬熾烈身子搖擺,變回人形,那廣大黑袍上血跡又濃了很多,他又吐出一口血痰,捏住沉折喉嚨,望向形骸,道:“你不想他死,就乖乖走過來。實話實說,老子眼下追不動你。”
形骸想:“他確切受了極重的傷,我們不消與他普通見地。”因而答道:“這位前輩,你身邊這位地盤爺作歹多端,我們是來除他的。既然他已落入前輩手中,天然由前輩主持公道了。”說的是龍國語,時下龍國威震當世,遠近無不臣服,龍國語也廣為傳播,形骸隻盼他能聽得懂。
沉折飛身折返,問道:“那鯉鬼老逃了?”
肥胖男人看三人一眼,冷冷道:“你們幾個小崽子又是何人?這女人受傷了麼?”說的是西海語。
眾幽靈喊道:“多謝,多謝,這下全殺光了!”
安佳已有畏縮之心,低聲道:“我們走,不管此人是真是假,我們都不管了。”
形骸道:“你怎地不早說?若我早些曉得,也會防備著些,咱倆幾乎一同喪命。”
形骸想:“這惡人遭了甚麼難?”
馬熾烈一個跟頭,突破木石,落地後一個踉蹌,他點頭道:“這是龍火第四層的功力,我在你這般年紀時,比你還差一些。你不是淺顯的雜碎,而是傷害至極的暴徒。還好,還好,趁你眼下武功未成,卻趕上了我,那是你射中劫數難逃,也是我們月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