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頸歎道:“我聽東山將軍說過,似如許的景象,乃是覺醒者心中魔障,他也碰到過數次。若心中存善唸的覺醒者傷了太多性命,會頃刻間情感崩潰,戰戰兢兢,一時候再冇法與人脫手。東山將軍暮年喜好一馬搶先,在疆場上奮勇殺敵,若一時殛斃太狠,便墮入這麻痹有力的地步。”
紅爪道:“我們問他是從哪兒來,多大年紀,如何覺醒?他說本身是從‘無人海’來的,本年一千多歲,已忘了是如何覺醒的了。”
形骸一驚:“他還自稱美意?若真如此,那些人可一個都活不了了。”忙道:“那實則也怨不得他們,還是給他們留條後路吧。”
紅爪苦笑一聲,又道:“某一天,老沙魚請我們各島上兩百多個月舞者見麵集會,驅逐這位立下大功的新兄弟。此人就是馬熾烈,他說本身是個墨客,也是個刀客,更是個唱曲的。他倒冇有扯謊,他作的詩比誰都妙,他唱的歌比誰都好聽,他奏的樂能讓人奮勇殺敵一天一夜也不感覺累,而他的刀法嘛,大夥兒都曉得他殺了刀疤魚,自也不消多問了。”
銀二爺實在也不想費事,順勢而下,笑道:“恩公真是菩薩心腸。”
形骸道:“是啊!恰是這般!我還覺得殛斃過量,被冤魂纏身了。還好當時小爪子....救了我。”
紅爪又道:“馬熾烈將海盜嚇走,遊了返來,歎道:‘我此人有個弊端,一天以內,殺人不能太多,不然魂就不是本身的了。那些雜種就臨時放他們跑吧。’大夥兒已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派如何這婆娘愛煞了他,想與他結為伉儷,但馬熾烈神采很不耐煩,一口回絕。派如何大丟顏麵,反而由此恨上了馬熾烈。”
又過半年,馬熾烈從鯨魚海返來,他聽得這動靜,勃然大怒,立時就去找那幾位長老,指著他們鼻子痛罵,號令他們立時撕毀和談,與龍國開戰。
他雖是大夥兒心目中的豪傑,可畢竟算作是外村夫,又不肯去當島主,加上他對長老出言不遜,惹起大夥兒惡感,誰也不肯幫他說話。而這半年來,商船從龍國那兒運來很多好東西,讓我們大開眼界,很多貧困島嶼也衣食無憂,大家受益極大,若長此以往,冇準將來能與龍國普通強大,這和談豈能因他一言取消?
紅爪急道:“你們是如何逃脫的?”
安佳又道:“師父,我們途中還趕上了馬熾烈。”
世人聽他提及這位金樹荷葉國女王的隱蔽,誰也不敢介麵。
形骸表情壓抑,道:“我當時受很多人圍攻,急於逃出去,脫手一推,他們就斷骨傷筋,很多立即就死。我殺了這很多人,內心好生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