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我們數了數,本來一百九十七個同胞,能轉動的唯有九十個,其他要麼死了,要麼這輩子生不如死。
他這麼一走,我們都知不妙:若那毒毒死了他,倒也一了百了,若毒不死,萬一他治好了毒,大夥兒各自為戰,誰也擋不住他三招兩式,隻怕被他一人攪得全部群島天翻地覆。
孔鳳凰足上雙爪捏著一根銀槍,倏然刺向馬熾烈,馬熾烈眼神狂亂,也拿大砍刀斬她。這一場惡鬥,當真驚心動魄,精美絕倫,我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武服從練到這般境地,兩人對了幾招,打得山上坑坑窪窪、大石滾落,像要山崩普通。隨後他們一齊躍下山去。
誰知馬熾烈卻道:‘紅爪,你還算是小我物。’竟就此放了我。他腦袋隻望著天上,神采慎重,頃刻如臨大敵。
馬熾烈咬牙道:‘我幾天冇睡,毒性未消,腦筋又亂,不然不會敗給你。’
馬熾烈怒道:‘飛靈真人若不是為了救你,怎會失手?是你害得我們死的死,病的病,你這禍國殃民的禍水!你還飛靈真性命來!’
馬熾烈哭了一會兒,爬起家,藏入密林中。我們這才如夢初醒,下山追捕他。路過兩人相鬥之地,隻見樹倒山塌,彷彿被海上颶風颳過似的。
形骸聽那曲子越來越急,令他提心吊膽,忐忑不安,愈生機急的想找到這奏曲人是誰。
我們又驚又怒,再度合力圍攻,這一戰當真打的慘烈非常。當時在場有近兩百個月舞者懦夫,大半能抵敵百人千人,但馬熾烈似發了瘋的獅子,對上一群暖和的羚羊,他順手都能殺人,我們誰也不敢靠近他。我見到血灑的到處都是,我見到同胞的腸子在我麵前抽動,一不謹慎,就能踩間斷手斷腳的屍首。我們大聲慘叫,很多人被火燒的滿地打滾,焦臭熏天。火光當中,又模糊能見到馬熾烈的身影,他有些踉蹌,似受了些傷。”
彆人一動,一進一出,我冇看清他行動,他已殺了兩位長老,又抓住殘剩兩人,拋上空中,發了兩掌,那兩人頓時成了焦炭。這四位長老年紀雖大,技藝不及當年,可內力極深,誰知在馬熾烈麵前如綿羊般隨他宰殺。
孔鳳凰非常高傲,她道:‘但我的病也冇好。隻不過你中了我這‘月影內勁’,侵入五臟六腑,若不速速醫治,性命畢竟難保。’說罷化作一道銀光,隱入雲層,似飛回玉輪中去了。
安佳噘嘴道:“女人也能是懦夫,愚人哪?”
紅爪怔了半晌,道:“第二天集會之時,大夥兒都先喝酒,我們的酒裡無毒,馬熾烈的酒有毒。我們喂得是海鯨花,此毒味道似美酒,毒性極大,馬熾烈喝了下去,不久神采發黑,神采驚怒,罵了一聲,一掌擊斃了一名長老。
紅爪大笑一聲,甚是欣喜,道:“我們大夥兒正籌議對策,轟地一聲,大屋震驚,火焰扯破了牆。我們趕緊破牆而出,隻見馬熾烈從火中走來,長髮飄蕩,逐步變作那長角白狼之形。兩年之前,他這模樣在我眼中彷彿天神,可現在最殘暴的妖怪也不及他這般可怖。
紅爪又道:“我捱了馬熾烈一掌,似斷了好幾根骨頭,幸虧我本領不差,保住一條老命。再鬥半晌,馬熾烈抱著腦袋,衝出重圍,跑的冇了影。我感覺他受傷倒也不重,莫非是內力耗儘了麼?
我紅爪雖打不過塔木茲,但也不是見死不救的孬種,朝馬熾烈撞去,馬熾烈伸手抓我,我猛地一衝,奮力將派如何搶出,馬熾烈卻一掌拍向我腦袋。我曉得本身中這一掌,絕無生還之理,乾脆不擋,將派如何今後一拋,閉目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