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結賬！”

老薑聞言歎了口氣，眉頭一皺：“彆提了，今兒一大早就鬧彆扭。這陣子不是有個挺著名的美食批評家麼？傳聞比來藉著百珍宴的風頭，專訪全城那些藏在巷子裡的小店，還要在報紙上挨個點評打分。”

後廚傳來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忙著呢！嗐，不就一碗素麵，算我請你的！”

老劉聞言連連點頭，滿臉讚成：“講究，行，就聽你安排！”隨即找了張桌子坐下，悠然得意地倒了杯茶。

老劉一拍桌子：“哦哦，我曉得，叫‘行箸散人’吧？傳聞這位挺短長，寫了本《百灶食珍錄》，把百灶城馳名的飯店酒樓橫評了個遍，還收錄了很多古往今來的菜譜。四大名樓的主廚看了都連連獎飾，她的批評還真冇幾個不平氣的。”

他劈麵的人悄悄放下茶杯，聲音安靜卻帶幾分意味深長：“五色令人目盲，無色令人丁爽。口腹之慾不成放縱，先生不也就吃了一碗素麵？”

“老端方，明天有甚麼新菜不？”

老劉點點頭，開朗一笑：“哈哈，刻薄！彆說了，他這技術，確切能稱得上‘天下第一’了！出了這門，再好的館子也吃不到這味兒。之前我送他那木牌小掛件，是至心實意的，可他倒好，臉紅得像柿子，死活不肯收。”

另一桌的客人目送男孩分開，忍不住點頭感喟：“這麼大一年青小夥子，午餐就吃這麼點，像甚麼話？”

老劉奇道：“這有甚麼好鬧彆扭的？他那技術，不管是誰來，能挑出弊端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