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立即訝異道：“表姐如何在這？”又裝出了難堪的神情：“長安還覺得是偷懶的下人，這……這真是不美意義……”

玉芽急得就要掉眼淚：“這可如何辦，蜜斯前次的病還冇好全，如何又崴了腳……都是奴婢的不好，摘甚麼梅花。”

封蟬的聲音也小了下來，嘀咕了一句甚麼。長安尚未聽清，就聽到身後傳來玉芽昂揚的聲音：“蜜斯蜜斯，我摺好了，每一枝都是開的最好的。”

封蟬麵色不善地挪了出來，那老嬤嬤也是黑著臉。

長安坐到鏡前，玉芽為她綰頭髮。綠衣一麵清算東西一麵向她道：“本日一早青紋姐姐同翠羽去稟了桂嬤嬤，已經回家去了。到了初三再返來同我和玉芽互換。夫人怕我們這邊人手不敷，叮嚀說把銀翹姐姐和銀環姐姐先撥過來給蜜斯使幾天，待會兒您去清潭院存候以後就讓兩位姐姐隨您返來。”

她到底是年紀小，昨夜又喝了點桃花蜜，強撐到醜時還是睡了疇昔。顏氏是有孕之身，不能多勞累，也回房安寢去了。

“你混說些甚麼，”柳明月斥道:“嫂嫂，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小小年紀就滿口的郎君，結婚的。”

封蟬沉著臉，正要開口罵她。長安忽地叫起痛來，急得左顧右看，看到了那老嬤嬤，眼睛一亮：“這位嬤嬤，能不能勞煩你把我們家蜜斯背到夫人那邊去？”

誰曉得一出來，就見顏氏和柳明月相對而坐。見到長安這模樣，顏氏倒是吃了一驚，扶著肚子站起來扣問是如何回事。

“我這邊有你們兩人儘夠用了，母親那邊纔是用人的時候呢。”玉芽梳頭的技術平平，長安擺佈搖了點頭，對玉芽擺擺手：“如許就行了，擺佈本日又不出門。待會子你陪我去清潭院，綠衣就留下來照顧著。”

玉芽這幾個月一向被拘在這屋子裡，甚少出門，現在聽到長安的叮嚀，樂得滿麵憂色。

顏氏愣了一下便領悟過來，疊聲叮嚀瓏香去拿藥酒來，又責備長安不謹慎。

長安歉疚地轉頭看封蟬：“你看這……真是對不住，勞動了表姐的人。表姐不知要到那邊去？不如隨長安一同去母親那裡略坐半晌?”

玉芽隻顧著抹淚，不敢開口。

顏氏嗔了長安一眼，擺起神采來：“你在哪學的這不三不四的話？”

柳明月在背麵含笑道：“嫂嫂，我們是詩書禮節之家，長安這般成日混鬨，冇個端方但是不可的。你看蟬兒，行動坐臥，都是合規合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