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家之犬？有這柳府在，誰敢說我們是喪家之犬？”柳明月把那條給封蟬扔在地上的裙子撿起來：“好孩子，你隻需再忍一時之氣。”

倒是差她的小丫頭弓弓送來一封信。

“借衣裳？那封家夫人和蜜斯帶了那麼多箱籠行李，怎會來借衣裳？”

瓏繡裝出難堪的模樣，又被那老嬤嬤嗆了幾聲，才進了屋去翻箱倒櫃地取出了衣裳。又把年前定製的，纔將將送到府上的一件桃紅掐絲百花襖並月白的銀絲裙給了封蟬，那老嬤嬤才拜彆。

“再忍忍罷，”柳明月把封蟬摟在懷裡，“比及你找了個好婆家，我必然讓柳長安給你叩首賠罪。”

弓弓朗聲道：“蜜斯說，萬未曾想到，柳蜜斯竟會把她一人扔到那虎狼之地。”

顏氏同長安便落得安逸。

被調派來的老嬤嬤一臉傲色：“我們夫人說了，不是冇有衣裳，隻是怕穿錯了式樣，如果被人諷刺，我們柳府麵上也欠都雅。”

唐夫人的賞花宴定在初三，柳明月同封蟬初三之前便閉門不出，儘管待在院子內裡，聽下人們從外頭探聽到的動靜。

封蟬收了腳，內心憋著一口氣：“母親，我在封府何曾受過如許的委曲啊。到了這裡，連個老媽子，連個七歲的小娃子都能逼迫我……”

瓏繡這才微淺笑道：“是，奴婢明白了。”

“但是撿到銀子了？”長安打趣她。

長安笑著把信讀完，問尚在外間候著的弓弓：“你們蜜斯可有其他的話交代？”

“給我站住，”柳明月怒聲道：“你想在這府中留下個不知禮數，驕橫霸道的名聲嗎？我讓你不時扮文靜，步步都要留意，給你外祖父和母舅留下個好印象，你也不曉得聽出來冇有。”

弓弓聽不明白長安的話，冷靜唸了一遍，牢服膺住，這才躬身辭職。臨去時，綠衣抓了幾十個銅板予她路上買糖吃。

顏氏笑而不答。瓏繡本身想了一會子，恍然道：“奴婢必然會讓封夫人歡歡樂喜地接了衣服。”

“我們此次返來帶的東西看起來很多，但都是內裡看著光鮮，裡頭已經不剩些甚麼了。這裙子已是可貴的上品了。”

百思無解，又想到當日在玲琅閣所碰到的韋蜜斯。那老嬤嬤喚她二蜜斯，既非是三蜜斯韋雙宜，也不是五蜜斯韋雙成，但宿世長安從未曾傳聞韋雙成另有第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