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瓏繡轉頭要走，柳長安三步並兩步攔住她，一把抱住她的腰，來回蹭了幾下：“好姐姐，你彆活力。我今後必然不再犯這類錯了。”又轉頭看了看翠羽，抬頭衝瓏繡撒嬌：“我這幾個丫頭年紀都小，和長安一樣都不懂事，你就多教教她們，好不好?”

柳長安攔住她：“不消了，彆打攪母親，我在外間候著就成。”瓏香應了一聲，便獨自去籌辦茶點了。

來人是顏氏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頭瓏繡。

“我也不曉得拿這孩子如何辦……”顏氏的聲音說道，“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如何會不疼呢？”

開門的是母切身邊的大丫頭瓏香，見到長安立在門口，她臉上驚奇的神采藏都藏不住。

長安看著煩心，就更不肯意來清潭院了。

正在撥弄火爐的翠羽聽到瓏繡的話，一下子跳了起來：“瓏繡姐姐，你，你如何能這麼對蜜斯說話。”

柳長安前一世很少在這裡呆，小時候是因為和母親不靠近。厥後有了柳微然，她喜好跟在柳溫明身後爹爹長，爹爹短地叫，一副知心女兒的模樣。

轉進兩旁的耳門是一個小花廳。因著柳晏不喜好那些繁文縟節，且顏氏並無婆母，不需求晨昏定省。故而，常日裡柳溫明和顏氏多數在這裡用膳。

很多年未曾再見到這間屋子了，它還是如長安影象中的那樣樸實。

柳長安穿太小花圃曲折的石子路，停在黛色的拱門前抬頭看。石匾上刻著端方的“清潭院”三字，這是柳溫明的筆跡。長安記得，祖父柳晏常常感慨，說是父親的字和他的脾氣一樣，端方不足，筆鋒太缺，筆意不敷。

瓏繡深深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瓏香朝長安福了一福：“蜜斯略坐一坐，婢子去看看廚房籌辦得如何樣了。本日老爺休沐，早間出門時說是午間要返來陪夫人用膳的，如果看到蜜斯在，必然格外歡樂。”

瓏香撲哧一笑：“蜜斯這一跤摔得，像是俄然開了竅一樣，如何就能把我們瓏繡姐姐拿捏得死死的？她呀，最受不得人家靠近了。”

“不消了，蜜斯儘管本身吃就是。夫人是向來都不愛吃梅花糕的。”瓏香正要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就打斷了她。

“依老奴看，不如就把郭氏犯得事原本來本奉告蜜斯。蜜斯聰明，定能瞭解夫人的苦心的。”

卻聽到顏氏和桂嬤嬤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她舉起的手不自發地悄悄放了下來。

瓏香和瓏繡都是陪著母親嫁到柳府的，是母切身邊第一等信賴的人。隻是瓏香性子和順，說話也是悄悄柔柔的。瓏繡則剛好相反，對本身看不上的人永久是冷冰冰的。

她往前張望，廊下兩個正蹦蹦跳跳的身影可不恰是綠衣和翠羽。

“蜜斯，這是才做的梅花糕，您先姑息吃點，墊一墊肚子。”瓏香端著茶盤出去，微微福身。

瓏香笑著說：“蜜斯喜好就好，夫人日日都讓人備著呢，就怕蜜斯來了吃不上。”

梅花糕是長安上輩子最愛吃的點心，拈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堅固苦澀，入口即化。“真好吃。”她滿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