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邀你出來，本是想著你和翎容、韋家的姐姐都是春秋相仿的，必能玩到一處去。誰曉得竟出了這事，想來你也未曾縱情。”丁夫人歉然道：“都是伯母冇安排安妥，下次定然親身為你設席賠罪。”

“哎呀，你呀，”翠羽坐在玉芽身邊，伸出一根手指來將她的頭一推，插言道：“如許的閒事蜜斯怎好去管？夫人又不在身邊，萬一有個爭論，蜜斯連個相幫的都冇有。”

長安少不得將封蟬欲出風頭，反而被人問得啞口無言，本身才貿冒然出了頭的事情講了一遍。

“花燈會可好玩？”顏氏和顏問道。

“夫人不知，蜜斯本日可威風了，那燈王上的謎題，多數都是蜜斯猜出來的呢。”綠衣在一旁道。

長安誇大地做出鬆口氣的神采，將顏氏逗得發笑：“我總算是曉得了，你本來怕的是你祖父，早知如此，我和你爹爹就不消憂愁了，直接將你送到祖父身邊去教養就好。也免得我們操得心都碎了。”

顏氏好笑道：“這也不是甚麼醜事，固然你祖父不愛家人仗著他的名聲出風頭，但你都是憑著本身的學問，想來他也不會怪責的。”

“祖父如果見怪，母親可要為孩兒說說好話啊。”長安拉住顏氏的衣襬撒嬌。

打趣了一會子，長安見顏氏有了睏意，便籌算告彆。臨了又想起來一件事，將本身腳踝扭到，歇在俞子濯家中的事稟了。

顏氏不欲再議論這個話題，轉了話頭又問起長安本日與翎容都猜了哪些燈謎。

丁夫人被韋家母女鬨得這一場，也覺倦怠，見丁戈丁戟沉默不言，丁翎容也意興闌珊，便攜了幾人走下樓來，親身將長安奉上了馬車。

顏氏已經半臥在床上，眼睛要閉不閉地在打盹。房中燭光搖擺，暖和非常，桂嬤嬤守在桌子旁做針線活。

“這倒是其次，”長安道：“隻是既然有人鐵了心要唱這場戲，我們如果攔著，她也老是有體例再唱一次的，倒不如假裝不知，隨機應變的好。”

“那還能有假？說定了就是說定了。”

“蜜斯本日出門的早，以是不知，”桂嬤嬤咬斷手中的絲線，將冇做完的活計放進小竹籃中，對長安解釋道：“有個表女人的昔日舊友來了府上，說是要邀了她母女兩人一同去觀燈。”

長安擺手道：“無妨事的，本日該是長安向伯母稱謝纔是。若非是伯母相邀，長安哪有機遇出得府來賞燈猜謎？”

“我想著明日同桂嬤嬤一道去恰是伸謝。”

“如何能不該，所謂家醜不成傳揚，何況這點麵子，你祖父還是會給她留的。”顏氏撫著肚子道：“恰好你姑母是個不曉事的東西，說甚麼‘嚴尊父命，禁足未過，不敢出府’，倒是讓封蟬跟了出去。”

“本也冇有睡著，想著你不曉得甚麼時候返來，就在床上眯會子養養精力。”顏氏這下完整展開了眼，伸手將長安額前的碎髮理了理，又責怪道：“如何臉這麼冰冷冷的，手爐可帶上了？”又揚聲叮嚀外頭的瓏香瓏繡將爐子上剩下的半盅燕窩端來給長安用。

丁夫人笑著應下了，再三叮囑綠衣，翠羽和玉芽好生照看。丁戟，丁戈和翎容三人也與長安告了彆，幾人見柳府的馬車緩緩駛入了夜色中才轉頭上車上馬，打道回府。

“然後……然後，那韋家二蜜斯就不會被冤枉了啊，韋夫人也不會哭哭啼啼地把眼睛都哭紅了。”玉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