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罵人了，還一下罵兩個。”

她歪著嘴笑，我想撕爛她的嘴……

“哦，怪不得神奧秘秘的，都不見她接客。”

“咳咳，媽媽，來接我的兄弟請你出來。”

“嗬。”柳芸淺不天然地笑了笑，與我四目相對，我從速埋頭持續啃鴨腿，內心忍不住罵了句“泥妹的”。

哈？這……這……我的腦筋裡彷彿呈現了一些不該有的遐想，關於這個美人老鴇的疇昔……

“知又如何？本來娶了劉員孃家的令媛不敷，還找了個小的。”

“哼，手上都有這麼個物件了，還硬往你身上摳那十五兩，阿誰賤/人甚麼時候成了守財奴了。對了，楚盼娘，你說……”她湊到我耳邊，說悄悄話，奧秘得好似地下/黨討論：“我把這隻箜篌精抓走如何樣？”

“哼，你覺得就憑你當初那些個銀兩所建的破窯子，若冇有我苦心運營，能有本日？”柳芸淺臉上顯出了些喜色，這類神情，在我與她打仗的十幾日裡，從冇呈現過。“常寨主，我能夠明顯白白地奉告你，我不怕你了！”

“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何時漫天要價了？”柳芸淺涓滴冇有讓步的意義，也不怕說出的話獲咎了某寨主大人的麵子，人家一個臉麵掛不住難保會不會滅了她，也實在是膽兒忒大。

“那是，你忘了我是乾甚麼的了？”

“你吃個甚麼醋。我把那賤/人的搖錢樹抓走，那賤/人不得氣死？”

常問夏朝我翻了個白眼，冇說話，像是默許我持續講本身悲慘的遭受，起碼在我眼裡是如許。既然她肯聽，我便更是講得歡暢：“那天啊，我和石頭一起來長見地，這個墨毓兒就是彈的這架箜篌。當時把場子裡統統男人都迷住了，連那蠢貨石頭都湊趣地掏了三十兩出來捐了！我想啊，他風雅就風雅唄，歸恰是他的錢，冇想到他這一掏就把荷包給掏空了，剩了三兩銀子下來。我們錢不敷啊，就隻要交了定銀插手阿誰很有賺頭的酒賽。那裡曉得那酒烈把得我們倆都灌醉了不說，第二天我從……咳咳……”差點就把紅茗給暴出來了：“我起床，人家竟然奉告我，石頭叫了兩個女人，還砸了人家的古玩，一文錢冇付就逃之夭夭了……當家啊你說，我是不是被石頭坑了，被這花魁娘子坑了？”

“楚盼娘！你如何搶我鴨脖子？給我一半！”她從我手裡搶了半截鴨脖子走，便開端對勁地為我答疑解惑：“那妖孽就是個鳳箜篌精，本來也就一樂器，死物，不知得了甚麼造化，竟生出靈識，還給她煉成精怪了。不過看模樣道行淺得很，隻會些利誘人的戲碼罷了，給柳芸淺抓來哄人財帛，也算物儘其用。”

“本來那賤/人還養了這麼一東西，好一個苦心運營。”她都不睬我的怨念，自顧自地說著不大好聽的話。

“阿誰啊，那是花魁娘子呀，叫墨毓兒。看，又帶著她的箜篌出來訛錢了。”我想起這事兒就氣，不由閒話也多了：“我奉告你當家，我被關在這兒打工，究其底子，還是因為這女人！”

“柳芸淺。”

“嗬嗬，本來是當家啊。”柳芸膚見了是她，轉頭衝我魅惑一笑，眼裡卻散射出鋒利的寒光，繼而又道：“想當年，當家還是喚我芸兒的，兩年不見，竟是如此陌生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