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裕園】。
“再厥後,他們便將其一分為二,做成了兩塊牌匾。”蒲老太君笑笑,“曾經你的祖父還上過那山去看那棵樹,說是長得又健壯又好,返來後還去老祖宗的牌位麵前乾脆過,說是這長歪了的樹枝,冇砍錯。”
先不說她昨日禍水東引,明著擺了太子和皇後一道,就是昨日那環境傳出去,天子也不該犒賞這般顯而易見的好東西。
蒲芳草的喉嚨有些發堵,不知該開口說些甚麼。
蒲芳草接過聖旨,看著麵前那一溜煙的珍寶,麵色凝重。
許是因為抱病的原因,明顯已至中午,可老太君向來利落挽起的頭髮倒是披垂在了腦後,初春的風微涼,拂過了老太君潔白的髮絲,它們飄蕩而起,然後又有力落下,站在旁側的蒲芳草被髮絲劃過眼睫,雙眸酸癢。
可惜......
眼下,她也隻是連連催促著祖母回屋,可惜,老太君擺了擺手,製止了蒲芳草的行動,她拉過蒲芳草的小嫩手,然後放到了掌心,緩緩揉搓:“祖母的小阿噗啊~彆擔憂,祖母冇甚麼事,有明嬋馴良德在,不消怕。”
蒲老太君正抬頭站在門口,而她的身後不遠處,站著明嬋姑姑。
“以是啊,長歪了的,就該砍掉,冇錯。”
看來,這太子身邊獨一一個聰明人,還真是阿誰對她慈眉善目標蕭皇後。
現在國庫空虛,聖上犒賞已經成了常例的免死金牌,可她兩次受賞,卻每一次都是上好的金銀珠寶,這太奇特了。
如何都冇想通,蒲芳草乾脆就不想了,她聞聲轉頭,看向了站在張德身後的中年男人。
待第二日早朝,他更是當眾斥責了太子操行不端,連帶著,大筆的犒賞流向了大將軍府。
“老祖宗是個莊稼漢,向來喜好侍弄這些東西,當時見了那樹就不可了,非要說那樹要長得更大長得更高,就要將長歪的那根砍下來,鎮北王如何攔都攔不住,隻能跟著去砍,最後,兩人還把那樹枝帶了下來,說是本來想種在山上,卻苦於冇有東西。”
彈劾太子苛待功臣以後,彈劾太子後宅不寧,彈劾太子枉顧禮法,彈劾太子德行不修。
這一點,蒲芳草想不明白,也不敢去問。
“但是他們不曉得,那樹枝斷了,就是斷了,養不活的,所今厥後,他們二人就將這千年檀香木做成了好多物件去賣,等賤賣了好多件才聽人說,這是寶貝,是千年檀香木,他們也冇去找之前賤賣的那些,而是籌議著如何措置這木頭。”
陳太醫心中敏捷做了定奪,他拱了拱手,然後跟著侍衛分開。
奏摺如山海普通咆嘯於帝王桌案,這本該是件令人惱火的事,可當聖上看到那些言語類似的奏摺時,卻忍不住表情愉悅。
畢竟,他已經成了聖上的首選宣旨官。
明顯她都返來了,可祖母倒是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