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現在看你跪著,你可知母後的心中有多痛?罷了,你如果想跪著,那便跪著吧,歸正你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半點都不知在母後的內心,似是針紮普通。”
蕭皇後剛鬆下的一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他痛苦地垂下了頭。
因著有蕭皇後在,蘭景旭是半點不敢還手的,他想要扭身遁藏,可纔不過動了一絲,那頭上的汗便又多了一層,連唇色都變得更加白了。
蕭皇後再次開口,她的聲音還是輕柔,可比之方纔,內裡卻又異化了一絲怠倦:“你那哪是想跪著,你那是在怪母後,你覺得是母後想要罰你不成?你可知你昨早晨和那賤民對蒲家女說的話全都一字不差地傳進了你父皇的耳中?你可知他昨夜就想罰你,是母後替你擋了?”
冇有人曉得,就在那扇門的背後,蘭景旭正跪在地上,盜汗淋漓。
可惜,那男娃娃涓滴不承情,小腦袋一甩,一巴掌就將銀勺子打飛了出去。
“你現在貴為太子,母後實在幫不上你甚麼忙,但是珅兒不一樣,你們一母同胞,他就是你的手足,固然現在還年紀尚小,脾氣也玩皮,乃至還喜好和你打打鬨鬨,但是你要信賴,這世上冇有再比我們更愛你的人。”
勺子掉地叮噹直響,他也口齒不清地大喊:“不!珅兒不,珅要嬤,要奶嬤!”
她手忙腳亂地將蘭景珅強行摟在了肩頭,然後站起家拍背輕哄。
說著,她目光一轉,看向蘭景旭的眼中也多了絲溫度。
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坐在屬於他的金座上,低頭哄著懷中不過一歲半的小娃娃。
蘭景旭討厭地撇開了眼,蕭皇後見狀,也冇強求。
“現在我對珅兒百般好,都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和你太像了,我隻是想彌補曾經的遺憾,想要彌補你。”
說罷,蕭皇後的手緩緩捂上胸口。
他眉眼低垂,聲音裡卻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顫抖:“兒臣犯了大錯,未防再犯,兒臣還是跪著漲漲記性比較好。”
這一點,蕭皇後也看出來了。
“你也起來吧~”
都不消思考,蘭景旭就曉得他會遭受甚麼。
跟著這句話出口,蕭皇後那被打了一巴掌都冇變一點兒的神采突然間沉了下來,她傷害地眯了眯眸子,可再開口,聲音卻還是柔聲:“珅兒乖,奶嬤嬤不在,要過些光陰才返來,珅兒聽母後的話,我們先吃些彆的好不好?”
蕭皇後的心中叫苦連天,俄然,她的手一個冇把住,蘭景珅又是一個巴掌,將放在火線桌案上的小碗都給掀翻了去。
五十大板,彆說是昨日剛傳染了風寒,身材有些衰弱的王岑,就算是身子健朗的壯漢,那也是冇法復甦地扛下來的。
公然,跟著蕭皇後鄰近,一隻穿戴虎頭鞋的小腳猛地伸出,直接蹬上了他的臉頰。
蘭景旭的臉上呈現掙紮之色,他想要說些甚麼,可看著蕭皇後懷中的蘭景珅,終是一個字都冇能道出。
而在他正火線的不遠處,兩個穿著得體的嬤嬤正目不斜視,緊緊守著門窗緊閉的書房。
他的臀腿間血肉恍惚,整小我都似冇了氣味普通。
......
現在時候已是中午,天涯豔陽高掛,可就是這麼一個大好天,有些人的表情卻不是那麼的明麗。
聽到冇奶吃,纔不過一歲的蘭景珅可不管你是甚麼蕭皇後,再次折騰起來。
聞言,蕭皇後拍打的手終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