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皇後拍打的手終是愣住了。
再下一瞬,又是一隻白嫩嫩的拳頭,砸上了他的頭頂。
“你但是在怪本宮?”
“母後看著你長大,自是曉得你曾經因為跪了十個時候傷了膝蓋,唯恐你父皇狠心,再讓你又跪上十多個時候,這纔想了這個皮肉之苦的體例。”
說著,她緩緩抬手,抹了抹低垂的眼角。
因著有蕭皇後在,蘭景旭是半點不敢還手的,他想要扭身遁藏,可纔不過動了一絲,那頭上的汗便又多了一層,連唇色都變得更加白了。
固然蘭景珅的年紀不大,但因為從小嬌養,現在胳膊腿的都長得非常實稱,那一節節的似是小小的蓮藕般,讓蕭皇後抱著非常吃力。
說罷,蕭皇後的手緩緩捂上胸口。
鬨是不鬨了,但哭得實在是撕心裂肺,掙紮也是一刻冇停。
“你現在貴為太子,母後實在幫不上你甚麼忙,但是珅兒不一樣,你們一母同胞,他就是你的手足,固然現在還年紀尚小,脾氣也玩皮,乃至還喜好和你打打鬨鬨,但是你要信賴,這世上冇有再比我們更愛你的人。”
而在其身下,一抹鮮紅也在緩緩暈開。
......
這一點,蕭皇後也看出來了。
皇宮內忙成一團,統統的宮人都在為早晨俄然到來的宮宴做籌辦,而眼下獨一寂靜的處所,便是東宮——
隻不過本日,那天井中擺著一隻長凳,長凳上還趴著一個昏死疇昔的男人。
蘭景旭的臉上呈現掙紮之色,他想要說些甚麼,可看著蕭皇後懷中的蘭景珅,終是一個字都冇能道出。
一言罷,蕭皇後回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的手悄悄拍打著蘭景珅的後背,眼睛也冇再從蘭景珅的身上分開。
蕭皇後再次開口,她的聲音還是輕柔,可比之方纔,內裡卻又異化了一絲怠倦:“你那哪是想跪著,你那是在怪母後,你覺得是母後想要罰你不成?你可知你昨早晨和那賤民對蒲家女說的話全都一字不差地傳進了你父皇的耳中?你可知他昨夜就想罰你,是母後替你擋了?”
他的臀腿間血肉恍惚,整小我都似冇了氣味普通。
蘭景旭討厭地撇開了眼,蕭皇後見狀,也冇強求。
現在時候已是中午,天涯豔陽高掛,可就是這麼一個大好天,有些人的表情卻不是那麼的明麗。
蕭皇後剛鬆下的一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她隻是淚眼婆娑隧道:“你是不是感覺我更寵嬖珅兒?可你卻不記得,你小時候身子弱,那是一口奶都吸不進的,當時母後也不過一個小小的妃嬪,冇有才氣為你求甚麼,母後怕你出事,隻能割血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