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長隨打扮的川兵就在年羹堯的身後倚窗站了,警戒的諦視著四周的動靜。
運河在此與微山湖相連,微山湖相水域過千裡,此中更有蘆葦蕩縱橫交叉,積年悍匪藏匿此中不說,湖中的諸多漁戶偶爾也做打漁殺家的活動,比如皇上老爺子身邊那位一等侍衛劉鐵成,當年便是這湖上聞名的獨行匪,康熙微服私行至此,若不是趕上流落至此的十三阿哥生母與她的乳母韓氏,軟語將人收伏,怕是改朝換代早在幾十年前了!
一番群情,說的世人都笑,年羹堯也聽得津津有味,就在這時,就聽有人插話,“歐陽先生,你說立了軍功叫正紅,那血紅如何講?”
“乾嗎停在這兒?”
一個瘦子聽到這裡,早已忍不住撫掌大笑,“哈哈哈……歐陽兄,你不必說了,這年某雖是好算計,但終究得益的還是他mm這一條,真要哪天跟皇太孫攀上親戚,他天然就飛黃騰達了,這頂子麼……”人轉向年羹堯,“年軍門,爺覺得你這頂子該叫肉紅!”
“再說這喜紅,哪位王爺生了兒子,哪位大官人討了小老婆,恰好叫你趕上,送了份厚禮還送的是時候,對了緣法也能混紅頂子,這就叫喜紅!最慘的就是老紅,一輩子規端方矩,少操心辦差,多保養身子,苦熬硬撐,到了頭髮白了,由吏轉官,就像妾室扶了正房,也鬨個紅頂子戴戴!”
“年某當然怕,還怕的要死呢!”
接到來自“辦理軍機處”的廷寄以後,年羹堯便將部下人分紅明暗兩路,明麵上,大隊人馬押著兩江綠營的一窩子從犯,刀出鞘箭上弦,殺氣騰騰的沿著運河一起北上。公開裡,親身帶著一小隊人馬趁著夜深人靜上了岸,以商隊的模樣沿河而行。
“這嘉話倆字兒到你嘴裡倒是他孃的便宜,”年羹堯一笑,隨後丟給他一小塊兒碎銀,“成,爺就在這兒了,後院有冇有清淨的跨院,清算出來,爺明天就不走了!”
年羹堯曉得官帽上有一圈紅罩頂,常日也常說一句鮮血染紅頂子,但如此項目標“紅頂”還是頭一回傳聞,來了興趣,便傾耳諦聽。
說話的是與他挨擠一處的那位“瘦馬”,自幼**,早就磨冇了性子,既是甘心做攀附的淩霄花,誰會管大樹究竟是誰?雖無恥,卻也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