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霽搖了點頭，“傷好以後，儘快解纜。”

向寧緩緩昂首，似是有些不解，為何道首要和她說這些。

看著這個春秋比他還小些，和宗主一樣年青又可駭的女人，他一時有些沉默。

陽霽：“……”

洛清河伯色微凝，一揮手雲霧再聚，刹時便清走了統統外門弟子，他輕抖衣袖，行了個低禮，輕聲說道：“見過月君。”

陽霽冇有遭到師兄的任何影響，隻持續不含一絲豪情地說道：“有罪當罰……”

墨玉見到荼蘼，更是一個屁也不敢放，直接拉著白玉偷偷溜了。

……

此時雲層之上，傳來兩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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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愣了愣，昂首看了一眼這位七長老，心想另有這類功德？

洛清河悄悄瞥了一眼麵色冷酷乃至有些木訥的陽霽，眼神奧妙，彷彿感到了一絲無語，師弟這些年執掌九淵，嚴苛律法，偶然候真是像塊木頭一樣。

她再度看向月冬，聲音也當真了些：“你要好好養傷。”

不料，荼蘼悄悄點頭，“此言有理。”

向崇名被黑衣執事綁走，至此，向氏最後的光輝也完整閉幕。

“哈哈……”

就在向崇名滿心不平、滿心哀怨時，洛清河緩緩現身，他來到道台的石階上，目光安靜如海，“此事已有定論，你且上路吧，若不去，那便死。”

她敲了敲手指，說道：“弟子情願接下。”

陽霽轉頭悄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附和他的仁慈，卻也冇有出聲說甚麼。

向寧聞言突然昂首，眼中儘是震驚，她刹時便紅了眼眶。

洛清河為人暖和，一貫最好說話，但他如果峻厲起來，那便無人可改。

“……”

荼蘼靜了靜，似在思考。

覆蓋陽霽的壓迫感刹時消逝，他緩了口氣。

荼蘼緩緩呈現在悟道台的頂端，她低垂眼眸，俯視著洛清河和陽霽。

清瀾頓時收斂，“弟子無事。”

“為甚麼？”

向崇名見他開口，心中升起的但願突然燃燒，本來……連道主都放棄了他。

“就罰她……摘取玄牒幽廊的地級任務，出宗履行，且進獻值減半。”

洛清河冇有解釋，隻是說道：“活著，前行。你的父親無用，你且去看看真正的戰役，去看看人間真正的大是大非，若得機遇，你還能活著返來，我會收你做弟子。”

她立即俯身拜了下去，連續重重地磕了三下。

荼蘼持續問道：“不知陽長老籌算罰點甚麼？”

清瀾和月冬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神中的不解——這個長老他冇事吧？

“是！”

他看向月冬，更是當真叮嚀道：“此事於你而言，隻能算一場修行，你可明白？”

清瀾怔了怔，本來她也有挑選的權力呀？

“你要罰我的弟子？”

洛清河說完，向荼蘼點頭請安，便轉成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