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妙，妙在小腳。”黑老邁抓起懷中女子的小腳，放在掌心玩弄，“見地太小腳女人的好，轉頭再去看那些大腳女人，就感覺粗鄙丟臉，和男人冇甚辨彆……你們還站著乾甚麼？還不快去勸酒，記著，隻許用腳！讓在坐的諸位爺都曉得小腳的好處！”

此地為黑樓――江湖上坑蒙誘騙，燒殺劫掠之輩雲集之地，樓主為黑老邁，黑道上一等一的殘暴角色。千柳與胭脂一進大門，他便抬起禿頂來，一雙陰鷙的眼睛將她們兩個上高低下打量一番，然後笑出一口黃牙，對身邊男人道：“兄弟，都是絕色，你隨便挑一個，就當作哥哥給你的見麵禮。”

一陣嘩然聲中，胭脂的神采變了。

“好了好了！”黑老邁用酒杯敲了敲桌麵，然前麵色不鬱的看著胭脂，從牙縫裡蹦出字來，他道，“看不出來，四兩娘子花容月貌，竟長了一身難啃的骨頭……嗬嗬嗬，我黑老邁就喜好你如許的剛節女子，更喜好折磨你如許的女子……老三，還不快跟她把話說清楚？”

起鬨聲頓時此起彼伏，千柳痠軟有力的倚在他懷中，氣兒不打一處來：“我跟你素未蒙麵，更冇有仇！你想乾甚麼？”

“老邁！”千柳撲進那朝思暮想的人懷裡，焦急的說。

“……是！”錦衣衛們立即暴露嗜血的淺笑。

若非如此，恐怕她也要落得和那楚腰女子一樣的了局。

一個是，一個批示使的小戀人兒，一個是都城花魁，就如許被他一手一個，提進了麵前酒樓。

胭脂看他好久，然後微微一笑。

“四兩娘子。”刀疤男人看也不看她，隻將目光放在胭脂身上，道，“換你了。”

謝書賢與胭脂對視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中間驚呆的黑道中人紛繁湊到刀疤男身邊。

“我娘她們……你把她們如何樣了？”胭脂看著他，雙唇顫抖。

“將軍，請命令！”有人道。

耳畔是觥籌來往，管絃絲竹。鼻翼是美酒芳香，香汗淋漓。麵前是男男女女，用身材唱著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喂喂老三，你還活著麼？”有人用筷子戳了戳他。

肩輿停了下來。

花街柳巷，也分三六九等，那最最劣等的便是暗窯子，內裡歡迎的都是些船埠船工，販子流民等下三濫貨品，並且不準挑客人，一天必須歡迎十多個男人，隻如果女人，活著出來，最後都是爛著出來，或則乾脆死在內裡……

“二拜高堂。”

一群妙齡女子便被趕到舞池中心，往上看，環肥燕瘦，姿勢各彆，往下看，白練悄悄裹，弓足步步移，竟都裹著一雙小腳。

胭脂卻由始至終都盯著刀疤的臉，很久很久，才顫抖的吐出一個名字：“周錯？”

情之一字，她早已心如死灰，她心疼的不是本身，而是養大她的孃親們……

“小將喊來的肩輿在此。”謝書賢指了指身後，然後神采一變，“糟糕！批示使大人，定是我們在酒樓用飯的時候，四周人多眼雜，有宵小之徒聽了我們的對話，便偷偷遣了彆的的肩輿來，將兩位女人給拐走了！”

刀疤男好整以暇的站起家，對在坐的抱了抱拳，像個平話人般點頭晃腦起來：“兄弟們大抵一向都想不通吧，為甚麼當年我堂堂花胡蝶，放著那麼多的俏孀婦小媳婦不要，恰好要去追一個醜女……嘿嘿，你們大抵不曉得，那醜女固然一無是處，卻有一堆標緻媽媽，個個都是萬花樓出來的斑斕貨品，有幾個還是遠近聞名的花魁，疇昔想要睡她們一晚，恐要備上黃金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