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卻不睬會徐貴顯,隻是盯著年底,一雙細細的眼睛裡藏著非常暴虐的殺意,緩緩道:“第二次機遇,答應你自行了斷,不然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那青年麵對著他們,藉著拂曉之前的月色,他看清了年底胳膊上纏繞的那一卷皮甲,他的神采頓時變得非常丟臉,用手指著年底,冷冰冰道:“你,我給你一個機遇,自行了斷吧!”
這一群人再如何無情無義,也畢竟還是我的子民。
徐貴顯也冷冰冰道:“你小子誰啊?”
甚麼?那隻奪命地龍竟然是他養的毒物?難怪在這寸草不生的大荒漠,竟有一隻奪命地龍,本來是他毒獸門帶來的毒物。
但是這一句話,聽在那毒獸門的青年耳中,倒是非常刺耳,充滿了諷刺恥笑意味,似是對他毒獸門不屑一顧。他大怒道:“你找死!”
那青年臉上滿含慍色,大怒道:“你另有臉問我?你們殺了我的奪命地龍,就該拿命來償!”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清算安妥的年底和徐貴顯一邊談笑一邊追了上來,兩人都是一臉的笑意和滿足,徐貴顯乃至健忘了屁股上的劇痛。
年底絕處逢生,大出一口氣,一身盜汗淋漓而下,濕透了全部背部。
因為,火線門路中間站著一個青年。
在這天色即將拂曉之時,一行四人俄然都停下了腳步,望著門路的火線。
薑歸北右手一揚,兩顆石子激射如飛,噗噗兩聲,切確射中那兩條玄色小蛇,將它們打得倒飛入遠方黑夜中,也不知它們到底是死是活。
這玄色小蛇,便是那名叫“大地之毒”的劇毒之物,比奪命地龍的毒針還要毒上三分。
這一句話之冰冷,好似自九幽之底而來,充滿了肅殺之意。
薑歸北搖了點頭,道:“無緣無端的,為何要暴起殺人呢?”
一旁的鄧遲俄然上前一步,大聲道:“不錯,那隻奪命地龍是我薑小兄弟殺了,誰讓它趁著我們熟睡之時想吞吃我們呢?有本領吃我們,就彆怪被我們殺了。”
如此好的東西,年底豈能不在乎?有了這一對毒針,他便能夠找人互換一把真正的修者玄兵了,手裡這把跟從了幾十年的凡器便能夠拋棄了。
一旁的徐貴顯眼尖,立即驚叫出聲:“大地之毒!你……你是毒獸門人?”
嗤嗤!
驚撥出聲以後,他那一張如猴子般的瘦臉,刹時冇有了赤色,顯得非常慘白,似是見到了甚麼極度令人驚駭之物。
薑歸北皺了皺眉,就算鄧遲不求救,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要脫手的,就算那年底和徐貴顯算儘詭計要坑殺他,他此時現在又如何能見死不救?
對於這幾樣東西,以薑歸北的眼界,天然是千萬瞧不上眼的。但對於年底和徐貴顯之流,那便是真正的寶貝,吸引力遠勝於黑魔淵那隻聞傳言不見實在的奧秘上古神器。
在他話音落地之時,門路兩旁的沙土裡飛來兩道黑影,這兩道黑影極快,半空中呈現了兩道長長的幻影,擊破氛圍的淒厲嘯音,嗤嗤如毒蛇之信。
“殺!”那青年手指年底,一聲喝下,冷酷非常。
“薑小兄弟,快救我大哥!”鄧遲惶恐大呼。
年底自小便東奔西走、逃亡天涯,大風大浪也不知見過了多少,天然不成能坐以待斃,他一邊快速回退閃避,一邊將胳膊上那捲奪命地龍的皮甲展開,擋在胸前和麪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