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那青年一雙細細的眼睛眯了起來,死死盯著薑歸北,他的雙眼很像一對毒蛇的眼睛,暴虐又陰狠,彷彿隨時都會擇人而噬。他盯著薑歸北,冷酷道:“你是甚麼人?”
那青年臉上滿含慍色,大怒道:“你另有臉問我?你們殺了我的奪命地龍,就該拿命來償!”
薑歸北右手一揚,兩顆石子激射如飛,噗噗兩聲,切確射中那兩條玄色小蛇,將它們打得倒飛入遠方黑夜中,也不知它們到底是死是活。
在這天色即將拂曉之時,一行四人俄然都停下了腳步,望著門路的火線。
鄧遲憋著一張通紅之臉,幾度想大聲說:奪命地龍是薑小兄弟殺的!但是介於兄弟交誼,他又實在不好說甚麼,隻能憋得本身非常難受。半晌,他猛的一歎,跟隨薑歸北而去。
年底絕處逢生,大出一口氣,一身盜汗淋漓而下,濕透了全部背部。
這一個天下再如何荒廢破敗,畢竟還是我的天下。
“薑小兄弟,快救我大哥!”鄧遲惶恐大呼。
但是這一句話,聽在那毒獸門的青年耳中,倒是非常刺耳,充滿了諷刺恥笑意味,似是對他毒獸門不屑一顧。他大怒道:“你找死!”
第三值錢的是它那一身堪比銅筋鐵骨的皮甲,剝下那一身皮甲,費錢找一名鍛造大師,能夠鍛造出來一套貼身軟甲,能夠抵當知見境強者的致命一擊。
薑歸北搖了點頭,道:“無緣無端的,為何要暴起殺人呢?”
驚撥出聲以後,他那一張如猴子般的瘦臉,刹時冇有了赤色,顯得非常慘白,似是見到了甚麼極度令人驚駭之物。
那青年麵對著他們,藉著拂曉之前的月色,他看清了年底胳膊上纏繞的那一卷皮甲,他的神采頓時變得非常丟臉,用手指著年底,冷冰冰道:“你,我給你一個機遇,自行了斷吧!”
年底自小便東奔西走、逃亡天涯,大風大浪也不知見過了多少,天然不成能坐以待斃,他一邊快速回退閃避,一邊將胳膊上那捲奪命地龍的皮甲展開,擋在胸前和麪門之前。
一旁的鄧遲俄然上前一步,大聲道:“不錯,那隻奪命地龍是我薑小兄弟殺了,誰讓它趁著我們熟睡之時想吞吃我們呢?有本領吃我們,就彆怪被我們殺了。”
那青年卻不睬會徐貴顯,隻是盯著年底,一雙細細的眼睛裡藏著非常暴虐的殺意,緩緩道:“第二次機遇,答應你自行了斷,不然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年底、徐貴顯和鄧遲三人,不自禁打了一個寒噤,神采微變。年底不肯本身顯得被他嚇住了,便大聲叫道:“兔崽子,你他孃的是誰啊?”
因為,火線門路中間站著一個青年。
如此好的東西,年底豈能不在乎?有了這一對毒針,他便能夠找人互換一把真正的修者玄兵了,手裡這把跟從了幾十年的凡器便能夠拋棄了。
一旁的徐貴顯眼尖,立即驚叫出聲:“大地之毒!你……你是毒獸門人?”
對於這幾樣東西,以薑歸北的眼界,天然是千萬瞧不上眼的。但對於年底和徐貴顯之流,那便是真正的寶貝,吸引力遠勝於黑魔淵那隻聞傳言不見實在的奧秘上古神器。
奪命地龍第二值錢的是那一對獠牙,獠牙固然無毒,但極其鋒利,不弱於人間那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隻是可惜,那一對獠牙被薑歸北用兩顆石子擊斷了,代價便大打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