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劉老賴家也真夠敷裕的,一個保命銀就藏了兩千餘兩。那麼劉家庫房的存銀不是要有三五千兩了?
這就是龐飛虎最令郭業戀慕的處所,不管是甚麼事都是那麼的漂亮。
這些大陶罐被劉老賴廝謹慎翼翼地埋入了床底下的地盤裡頭,足足有兩尺多深,若非朱鵬春鍥而不捨的挖銀精力,還真是不易找到。
就在朱鵬春持續捧著郭業的臭腳之時,被繞得腦筋胡塗的龐飛虎厲喝一聲,打斷了朱鵬春不要臉節操碎一地的吹噓。
歸正郭業內心對這長季子壓根兒冇甚麼好感,這類功德懶得便宜他。
如果衙役這個行當能夠父傳子,子傳孫的話,起碼要替衙門賣上兩百年的命傳承四代,才氣賺夠這些銀子。
郭業冷不丁一巴掌扇到朱鵬春肉乎乎的肩膀上,喝道:“老朱,你丫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倒是說呀。”
朱鵬春兩眼發暈,龐飛虎渾身瑟抖,心中衝動不言而喻。
!!
龐飛虎俄然發覺過來,彷彿進了劉家以後就冇瞥見朱鵬春這廝,就是早前押送劉家父子返來的路上,也冇瞥見這廝伴隨,這是乾嗎去了?
嘖嘖,到底是幾代下來的老地主家庭,跟他阿誰便宜嶽父一樣,是攢錢的一把妙手啊。
可惜那些庫房的銀子就跟皂班兄弟無緣,便宜了秦威,縣尉穀德昭這些人了,不過他們拿得必定是小頭,縣令大人,主簿大人都冇發話,他們如何能夠敢多拿?
砰!
鮮明一看,神采紅潮氣喘籲籲,不是朱鵬春還能有誰?
皂房大門又被一個急倉促的身影撞了開來。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龐飛虎見著弟兄們都低頭沮喪的,便給世人打氣道:“弟兄們,彆沮喪,我們不是抓捕了劉家父子找回了稅糧嗎?人贓俱獲,到時候劉家父子一經審判,必定會將秦威這個幕後主使給供出來,到時候秦威垮台,縣尉大人又嘉獎我們皂班,如此說來,我們也並非冇有收成,不是?”
五更已過,劉家父子被皂班的龐飛虎和郭業等人押送進了隴西縣衙的大牢當中,不日即將提審。
郭業乍聽之下,這纔回想起來。
朱鵬春這話一說,郭業神采轉喜,而龐飛虎則是更加的迷惑和不解了,銀子,甚麼銀子?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龐飛虎見著空蕩蕩的大房中隻要郭業一人冇走,心中很有慚愧地說道:“郭業,你如何還呆在這兒?從速歸去歇息吧,此次你辦得很好,可惜被我在城中泄漏了風聲,讓秦威及時趕來。本來我是想抄劉家之時……”
要曉得,曆朝曆代以來,抄家都是衙門中人最樂此不彼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