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稱道:“郭小哥叮嚀,老朱咋會不聽?我已經將這二十罐銀錠偷摸轉進了吳家,我跟吳家的管家福伯謊稱這是郭小哥你的東西,謹慎放進了你的書房。並且您不是說過嗎?千萬不能讓你那嶽父瞅見。”
朱鵬春見著班頭有些惱羞成怒,不敢再多說廢話,將郭業早前在劉家大院叮嚀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
郭業當即打斷了龐飛虎的說話,稍作欣喜以後,奧秘兮兮地一笑,然後走到大房門口探出腦袋尋摸了一下,道:“朱鵬春這個混球如何腿腳這麼倒黴索,到現在還冇返來?”
他臉有迷惑地看著郭業,這小子神奧秘秘的,莫非跟朱鵬春另有甚麼事情瞞著他不成?
嘶……
郭業聽著朱鵬春的高度讚美,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被龐飛虎這麼一喝,腦筋頃刻腐敗,嘿嘿乾笑著,被人誇真是一件美事啊。
本來就在皂班弟兄撞破劉家大門之時,郭業心中就有了計算,抄家勢在必行,但是為以防萬一他還是讓朱鵬春趁著後院亂鬨哄之餘偷摸潛入劉老賴的寢室,好好找尋一下有冇有藏銀啥的。
龐飛虎隨後又轉了話鋒,不無躊躇地說道:“這兩千兩銀子是一筆钜額數量啊,劉老賴怎會健忘?明日上公堂審判,殺威棒和諸般刑具之下,彆說這些保命銀子,就連祖宗十八多數會一一招認出來。到時候,這筆銀子一暴光,被縣令大人曉得以後,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龐飛虎見著弟兄們都低頭沮喪的,便給世人打氣道:“弟兄們,彆沮喪,我們不是抓捕了劉家父子找回了稅糧嗎?人贓俱獲,到時候劉家父子一經審判,必定會將秦威這個幕後主使給供出來,到時候秦威垮台,縣尉大人又嘉獎我們皂班,如此說來,我們也並非冇有收成,不是?”
五更已過,劉家父子被皂班的龐飛虎和郭業等人押送進了隴西縣衙的大牢當中,不日即將提審。
要曉得,曆朝曆代以來,抄家都是衙門中人最樂此不彼的美差。
郭業見龐飛虎臉帶不解,張嘴欲要解釋。
朱鵬春?
“頭兒,您不消慚愧,秦威狡猾似狐,即便你再謹慎,也敵不過他耳目浩繁。”
兩千兩紋銀啊!!!
然後在龐飛虎的一再催促下,眾衙役紛繁分開了大房籌辦回家先補個回籠覺再說。
砰!
真是收之東偶失之桑榆啊,如果冇有郭業安排朱鵬春去掘劉老賴這條老狐狸的保命銀,那秦威俄然殺出來就真讓皂班此趟東流鄉之行顆粒無收了。
行啊,言出必行,不能失期彆人。
“閉嘴,你他娘倒是說重點,彆屁話連篇了。”
但是以這長季子的性子,十兩八兩甭想打發走,與其如許,不如乾脆連他都瞞住算了。
雨露均沾,六房的功佐大人也要分上一杯羹,這麼滿打滿算下來,還真不如本身皂班的兩千兩紋銀了。
不但郭業在算,就連龐飛虎,另有朱鵬春都掰著指頭在算,乾上一年衙役也才十兩白銀,兩千兩紋銀得要乾倒甚麼時候?
朱鵬春這話一說,郭業神采轉喜,而龐飛虎則是更加的迷惑和不解了,銀子,甚麼銀子?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剛纔還樂得眼睛都埋進臉頰肉中找不著的朱鵬春也是身子一顫,神采頓時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