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小碎步,擺佈兩手各端著一碗豆花來到郭業二人桌前,輕聲說道:“兩位公爺請慢用。”
程二牛輕咳一聲,用心驚醒失神的郭業,用打趣的眼神看著郭業,咧嘴一笑,憨中帶壞。
兩名男人雙眼逼視胡皮,持續不言語,隻不過冷哼一聲用以答覆心中的不滿。
郭業立馬醒神,衝著程二牛白了一眼,本來這小子大朝晨冇憋好屁啊,並且此屁騷氣沖天。
來這兒吃豆花是假,看美女纔是真的。
郭業和程二牛兩人再次看向豆花店中,隻見胡皮揚手甩了貞娘一巴掌,而貞娘則是捂著臉頰蹲在地上嗚嗚哽咽,哭得肝腸寸斷。
胡皮甩完一巴掌以後,急的跳腳罵道:“你每天翻開門做買賣,咋就會冇銀子?彆藏著掖著,從速給老子把銀子拿出來。”
不就是一家賣豆腐腦兒的嗎?你小子至於嗎?
小商小販能不尊敬程二牛和郭業這些衙差嗎?
郭業一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邊跟著程二牛走在前去衙門的大街上。
因而對著郭業討情道:“這位公爺,你高抬貴手莫要管此事行嗎?並且貞娘是我老婆,我衝她要銀子,我打她,那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不犯甚國法啊。”
程二牛拖著郭業走上前,在豆花店門口找了張空桌坐了下來,然後對著豆花店裡頭喊道:“貞娘,來兩碗豆花。”
頃刻,郭業的腦中俄然蹦出一句詩來:
兩名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程二牛這個混蛋凶名在外,連老虎都打得死的人能是甚麼好玩意嗎?
胡皮看著身穿公服的郭業出頭,不由犯了心虛。
本來她叫楊婉貞啊,郭業微微記在內心,好名字。
這話中之意就是奉告這兩名打手,這梁子他郭業架定了。
你孃的,甚麼狗屁天經地義,在老子這兒行不通,還真給你丫臉了,麻痹。
“喔…哈欠…”
聽著程二牛一聲歎,郭業愣住了手中的小勺,迷惑地看了一眼程二牛,問道:“可惜甚麼?”
貞孃的聲音適時響起,不再有剛纔的黏糯聲音,更多的是驚駭和無法,道:“這早上剛開張,那裡來的銀子呀。家裡的銀子昨日不都被你拿走了嗎?”
程二牛又用嘴喏了喏胡皮身邊的兩名勁裝男人,說道:“這兩人必定就是大興賭坊的地痞,胡皮這小子昨晚八成又輸紅了眼,借了賭坊的銀子又輸個精光,明天一早被人家給押返來取銀子來的。”
看著蹲在地上如吃驚小鹿般瑟瑟顫栗的貞娘,郭業更是果斷了援手互助這個弱女子的心機。
兩名男人一聽郭業已經放話到了這類程度,如何還會不清楚明天這事已經變味兒了。
聲音剛到,一個身材肥大的灰衣男人就闖進了豆花店中,前麵還跟著兩個勁裝男人尾隨厥後。
胡皮惱羞成怒,作勢高低垂起右手又要對貞娘開打。
郭業剛當衙役第一天,對這些人的謙恭有些不風俗,不滯招手錶示,而程二牛這個憨貨倒是早已見怪不怪,昂著腦袋挺著胸安然受之。
郭業看著蹲在地上楚楚不幸的貞娘,心中不免生出憐意,想要上前將她扶起安慰幾句。
程二牛拿著勺子扒拉著碗裡的豆花,一邊點頭歎道:“貞娘這女人當真不錯,小小弱女子撐起一個家,並且雖有豔名但是卻從未傳出甚麼風騷佳話,可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