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曉得,信勝公是正室遠山夫人的嫡子,而你,應當是相模夫人所生吧?”
雖說是“四大恨”,但秀保感覺每條都有些牽強,就拿第一條來講,家康本就是信長的盟友,有怎會背信棄義投奔武田呢?且要說大恨,也該是德川家對武田家的吧。
“‘四大恨’?”秀保甚是獵奇,隻聽過努爾哈赤對明朝的‘七大恨’,冇想到這一招在日本一樣風行啊。
不過究竟歸究竟,此時作為晴勝的主公,秀保就不得不考慮他的表情,統統皆要順著他的意義,隻要如許才氣和他拉近間隔,體味更多關於武田家遺臣以及德川家的事情。
“這四大恨我銘記於心,時候不敢忘記,不但一次想回到甲斐招募舊部東山複興,怎奈氣力有限,加上北條與德川家敦睦,冇體例隻好忍氣吞聲,可冇想到,這一忍便是十五年。”
“你放心,仇必定是要報的,隻不過不是現在。”秀保拍了拍晴勝的肩膀,安撫道:“不過中國有句鄙諺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十五年都忍過來了,莫非還在乎這幾年麼?”
“天正十年,織田家策動甲州撻伐,家康再次充當急前鋒,遣返逆賊穴山信君,結合北條家一同發難,攻取駿河及南信濃,使得甲斐流派大開,武田族人無路可走北上天目山,此乃四恨也。”
對於第四條,家康本意應當是想報三方原的一箭之仇吧,誰讓信玄當初把他嚇得尿褲子呢。不過家康應當冇想到,當初稱霸東國的甲信軍團,麵對三麵強攻竟一潰千裡,除了高遠城之戰,就再也冇有甚麼值得稱道的戰役了。正因為如此,本來隻想拿回駿河的德川家,趁火打劫,一舉攻入信濃,將南信濃三郡儘收囊中,直接導致了武田家的滅亡。
至於第二條和第三條,那也算是德川家禮尚來往,當初這兩城本就是家康統統,厥後才被信玄和勝賴奪了去,拿回屬於本身的東西,也不算過分吧。
聽到秀保提起這兩人,晴勝有些活力了:“都是幫恬不知恥的東西,被德川家操縱而不自知,早就把本家對德川家的‘四大恨’拋到九霄雲外了。”
“冇錯,”晴勝點了點頭,諳練地將這“四大恨”列舉出來:“元龜三年,祖父應將軍之命上洛勤王,家康不明事理、為虎作倀,導致雄師耽擱路程,直接導致祖父病故,此一恨也;”
晴勝點了點頭:“在我出世之前,信勝的職位無人能撼動,且因為祖父的寵嬖,其職位幾近和先父相稱,這也就是為甚麼祖父歸天後,武田家的家督是信勝,而先父隻能擔負‘陣代’。”
“你說的有理,”秀保點頭附和誌:“有此深仇大恨,想必在德川家呆的很不順心吧?幸虧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家臣了,不如就把那些不鎮靜健忘吧。”
“天正三年,家康寢反奧平貞昌,盜取長篠城,直接導致長篠之戰,期間結合織田信長以多欺寡,導致本家重臣慘死、主力儘喪,此二恨也;”
“當初在甲府,這件事也引發不小的風波吧?”秀保並未奉告晴勝本身是如何曉得這件事的,他但願以此為衝破口,迫使晴勝將身後埋冇的奧妙公諸於眾。
“天正八年,乘本家元氣大傷之際,德川家出兵攻打高天神城,滿城將士皆為所殺,此三恨也;”
想到這,晴勝咬了咬嘴唇,感喟道:“是啊,不知您是否曉得,臣的兄長,也就是信勝,和我並非一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