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大恨我銘記於心,時候不敢忘記,不但一次想回到甲斐招募舊部東山複興,怎奈氣力有限,加上北條與德川家敦睦,冇體例隻好忍氣吞聲,可冇想到,這一忍便是十五年。”
聽到這裡,秀保才曉得本來武田家除了信玄和信繁之爭、義信和勝賴之爭外,另有過信勝和勝親之爭,看來嫡庶之爭是武田家永久降服不了的困難啊。
早在三方原之前數年,信玄和家康一同反擊今川。當時商定兩家以大井川為界,駿河歸武田、遠江歸德川。但是信玄卻讓秋山信友侵入遠江,違背了盟約。雖說厥後在信長的調劑下,兩邊達成了和解,但信玄仍舊保持著對大井川右岸小山城和諏訪原城的占據,也恰是因為如此,德川家才和武田家分裂,由此看來,晴勝的話多少是有些偏袒的。
“是的,除了信勝,遠山夫人還育有一子,雖說此子出世冇多久便短命了,但畢竟是比我早來到這世上,因此我隻能被稱為‘勝三’,而非‘次郎’。且因為我是側室所生,自出世起便低人一等,但這並不能禁止我成為他的潛伏威脅。”說到這裡,晴勝多少有些懊喪,如果淺顯人家的孩子,兄弟之間大可無憂無慮地相處,可一旦牽涉到家業的擔當,就免不了一場吵嘴乃至是腥風血雨了。
“當初在甲府,這件事也引發不小的風波吧?”秀保並未奉告晴勝本身是如何曉得這件事的,他但願以此為衝破口,迫使晴勝將身後埋冇的奧妙公諸於眾。
“舊事就不要提了,”秀保安撫了幾句便又詰問道:“逃離天目山後,你為何不去投奔德川家,而是投奔還是織田家家臣的池田恒興呢?要曉得武田家敗亡後,大多數武田遺臣都投奔了內府,乃至就連武田龍芳之子通道,仁科盛信之子信貞,也都投奔到德川家為其效力了呀。”
“冇錯,”秀保順勢將另一隻手搭在晴勝手上,重重地說道:“我不但要幫你報仇,還要讓新羅三郎的子孫再次馳騁在甲州的地盤上!”
“天正八年,乘本家元氣大傷之際,德川家出兵攻打高天神城,滿城將士皆為所殺,此三恨也;”
“以後的事主公大抵能猜得出了,”晴勝持續說道:“回到新府城冇多久,高遠城便被攻陷了,先父應小山田這賊之邀,帶領族人前去岩殿城出亡,誰知小山田臨陣叛變,將我等拒之門外,這才導致了天目山的悲劇。”
晴勝點了點頭:“在我出世之前,信勝的職位無人能撼動,且因為祖父的寵嬖,其職位幾近和先父相稱,這也就是為甚麼祖父歸天後,武田家的家督是信勝,而先父隻能擔負‘陣代’。”
對於第四條,家康本意應當是想報三方原的一箭之仇吧,誰讓信玄當初把他嚇得尿褲子呢。不過家康應當冇想到,當初稱霸東國的甲信軍團,麵對三麵強攻竟一潰千裡,除了高遠城之戰,就再也冇有甚麼值得稱道的戰役了。正因為如此,本來隻想拿回駿河的德川家,趁火打劫,一舉攻入信濃,將南信濃三郡儘收囊中,直接導致了武田家的滅亡。
“這我曉得,信勝公是正室遠山夫人的嫡子,而你,應當是相模夫人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