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拯救,快拯救――”尤大舅猖獗喊起來。
“如何不直接把這個混賬玩意兒打死呢。”尤老夫人這麼罵著,到底打不下去了。
尤老夫人一走,隻剩下許氏陪著尤大舅。
“早晨去一趟我外祖家。”車廂中光芒有些暗,少女白淨的麵上冇有一絲神采,“讓我孃舅體味一下甚麼叫殺人滅口。”
許氏微鬆口氣:“老爺多慮了,不管是甚麼啟事,事情既然鬨出來了,戚大人必定活不了,他殺是為了少刻苦頭――”
丫環更加懵了。
再如何樣,隻要這麼一個兒子。
要不是這個孝子走捷徑,含章如何會落得畢生不得科舉的了局。
見尤老夫人含怒走了,她忙追上去。
尤大舅白日捱了板子,又聽馮橙說了那番話,精力身材兩重打擊,再聽許氏如許的話完整難以忍耐。
“你們都退下。”
尤老夫人也感覺尤大舅混鬨,厲聲道:“你鬨騰甚麼?”
許氏神采攸地變了,聲音發顫:“老爺為何這麼說?”
入夜,燈火透明也趕不走覆蓋著尤家的愁雲慘霧。
有了獨處機遇,許氏這才低聲問:“老爺到底如何了?”
“殺人滅口,殺人滅口……”尤大舅喃喃著,彷彿冇聽到尤老夫人的詰責。
先是說丫環要毒死他,現在又說殺人滅口――
他夢到掉進了冰窟中,拚了命往上掙紮,脖頸卻被水草纏繞著垂垂難以呼吸。
許氏也不耐煩了:“我倒是想信,可老爺說丫環要毒死你,這讓我如何信?”
尤大舅也終究把在尤老夫人麵前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你說他們會殺我滅口嗎?”
把下人打收回去,尤老夫人箭步上前甩了尤大舅一耳光。
“甚麼懼罪他殺,戚大人又不是真的收受賄賂才幫含章落第的!”
許氏騰地起家,嘲笑道:“老爺現在曉得怕了,當初如果少喝兩口貓尿,何至於漏了口風給歐陽慶。那殺人犯的兒子如果冇落第,又如何會把含章牽涉出來?”
聽馮橙叮嚀完,小魚沉著點頭:“曉得了。”
尤老夫人麵色微變:“吃出來了?”
“混賬東西,你給我老誠懇實說清楚,到底有甚麼事瞞著我!”
屋中隻剩下尤大舅與送藥的丫環。
極度絕望之下,尤老夫人把雞毛撣子一扔,掉頭就走。
“阿誰戚大人是被滅口的!”
等來這麼個答覆,尤老夫人抓起床頭的雞毛撣子就往尤大舅身上號召:“我打死你個不著調的東西!”
尤大舅再次打翻了藥碗,引來尤老夫人一頓罵。
尤大舅篤定的語氣令許氏臉上赤色刹時褪個潔淨,一疊聲問:“老爺如何曉得?不是說懼罪他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