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_第十四章 設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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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奴家就直說了……”步雪遙掩口一笑,眼波流轉,“此番驚寒關未破,宮主對那位大人天然不好交代,我對於宮主就更不好交代了,以是特地來找厲郎求個活路。”

“彆人的死路恰是奴家的活路呀。”步雪遙繫好衣帶,輕吻著指上蔻丹,魅惑詭譎,“宮主建議奪鋒大會,狠打中原武林臉麵以此立名是其一,折損他們的妙手、打壓他們的誌氣是其二,既然如此,我等為何不做回一舉兩得的事呢?”

他走到桌前,看著上麵的白紙黑字――謝無衣。

麵前的人一身素色錦袍,長髮鬆鬆垮垮地束在腦後,一言一笑間溫潤如玉,眼睛裡彷彿暈開一筆水墨。

這三年來謝無衣深居簡出,但是薛蟬衣很清楚他仍然對斷水山莊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一聲令下莫不敢從,就算是她不能在他真關鍵謝離的前提下護住阿誰孩子。

“你……”

“誰?”臉上痛色一閃,薛蟬衣身軀翻轉如飛花,手中食盒不偏不倚撞上再度襲來的利刃,就這半晌空檔,她抽出腰間長鞭,鞭子如蛟龍抖擻而去,纏住那隻持刃的手,來不及看,腰肢發力將此人往身後一甩。

葬魂宮點竄了這一次的鬥武法則,由本來的一戰定勝負變成了三局兩勝,美其名曰是門下弟子敬慕斷水山莊盛名,想要多多見地幾番,還望斷水山莊不吝見教。

她曉得本身資質不好,因而比凡人更儘力百倍,從十一歲起就分開師父獨闖江湖,受過很多苦,吃過很多虧,也逐步長成本身但願的模樣。

她終究想起了師父的名字,想起了那首《秦風?無衣》。

此時現在,薛蟬衣提了食盒往謝重山住的小院走,內裡的護院已經分開,隻剩下個仆婦去了洗衣房,是以院子裡靜悄悄的。

“你很等候吧,厲郎。”步雪遙勾起紅唇,目光纏綿如閨閣裡的懷春少女,“但願這位謝莊主,不負你所望。”

厲鋒卻笑了。

“何謂一舉兩得?”

謝無衣給她起名字,給她吃飽穿暖,還教她詩書技藝,讓個本該被世道磋磨死的女孩安然長大,薛蟬衣不止一次對天發誓,這輩子必然要還恩,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怕。

“你終究承認了,從三年前你就曉得我不是他,卻還是裝得若無其事,叫了我三年‘師父’。”謝無衣諷刺地勾唇,把錦囊扔給了她。

謝無衣的鞋底在門檻上卡了卡,半晌後回道:“他死了,不是我殺的,信不信由你。”

薛蟬衣展開紙條一看,身軀一震,手都開端顫栗。

“我……”

“……”謝離無語凝噎,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吐人一臉的打動。

人們群情紛繁,義憤填膺者有之,隨聲擁戴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更有之。

在他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薛蟬衣問道:“我師父……還好嗎?”

步雪遙伏在地上咳嗽,厲鋒從他身上跨了疇昔,隻留下了一句話:“我會叮嚀‘百足’臨時聽令於你,不過在我鬥武的時候不準打攪,不然我就剁了你的腿。”

“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小,但我見地過的人可比你碰到的都多。自從玉佩失竊,我就開端思疑你,三年來不動你,不過是因為你對我構不成威脅,而謝離身邊也隻要你一個至心人,雖說蠢了點,倒還冇有愚不成及。”謝無衣抬手拋給她一個紙團,“本日說開,此事便作罷,接下來你照著上麵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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