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告饒也逃不過獎懲,素嬈低著頭不敢去看那侍女被鹵莽拖走,任易宸璟喚她名字再如何平和,身上的顫栗終是停不下來。
白綺歌深吸口氣。
先前渙散氣味一掃而空,遙國七皇子忽地鋒芒畢露,眉宇間風華不儘,傲世無雙。
“我要你再演次醉酒,找機遇潛入東宮後殿替我查一件事。”
預猜中的暴風驟雨並冇有到來,就連一絲陰雲都冇能瞥見,徽禧居冷僻溫馨一如既往,隻是院裡大樹上多了一隻灰色的蒼鷹,經常低聲咕咕叫著,金色眸子敞亮閃爍。
素鄢素嬈嫁入斂塵軒也有一年多了,易宸璟自知對不起她們姐妹二人,便是有些不對也假裝不見,隻是此次事關嚴峻且犯了他最忌諱的口舌之禍,實在不能持續放縱。
“看著眼熟。”偶爾路過那侍女身邊,易宸璟漫不經心腸繞過一縷青絲,指尖撥弄著環金翠玉耳環。
“今晚不可。”易宸璟當即點頭道,“今晚太子已定下宴席接待博弈名家,說甚麼都要眾皇子前去恭維,屆時三位貴妃都會同去。錦昭儀還特地派人來請你和素鄢,我來首要就是奉告你這件事。”
那侍女一心奉迎素嬈,臉頰羞紅未去,細聲細氣偏要決計抬大調子:“素嬈夫人夙來待下人極好,這耳環也是素嬈夫人賜給奴婢的,其他宮裡的丫頭都戀慕得緊呢。”
“奴婢該死!殿下恕罪啊!素嬈夫人,素嬈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都是按您說的做的啊!”
白綺歌翻了個白眼。
本來在此奉養的掃地侍女被換到膳房幫手,固然乾活比疇前輕鬆很多,麵上卻老是惶恐失措,彷彿丟了魂似的。素嬈開初還常往膳房跑體貼腸問上幾句,冇過幾日也垂垂淡了下來,最後一次見到那侍女時,易宸璟也在場。
一封信看了足有大半天,易宸璟等的不耐煩開端催促時白綺歌才謹慎翼翼把信疊好放進匣中,心對勁足長出口氣:“今晚偶然候我再跟你說出征打算的事,白日敬妃娘娘要聽誦經,一時脫不開身。”
“分文不值的二字。”易宸璟嗤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微微低頭切近白綺歌耳畔,“想謝我就替我做件事。”
“想要留在斂塵軒就多向你姐姐學,我討厭挑釁是非的女人,如有再犯——你年紀也不小了,與其在我身邊虛度年事倒不如找戶好人產業個正室,也不枉我與你父親瞭解一場。”留下語焉不詳的話,易宸璟向徽禧居方向單獨拜彆。
“戰廷。”
隻是冇想到,他對白綺歌的猜忌熱誠反而成了素嬈嫉恨啟事,看來她在他鄉為妃的餬口不會太好過了。
心煩時又碰到膩煩的人,白綺歌天然冇有好神采:“你不急我急,莫非要我在遙國白髮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