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依小弟看,這傢夥不是被驢踢的,是被馬踹的,哈哈...”十幾個嘍囉一陣狂笑,中間路人也都立足張望,東方瑾卻平靜的很,他瞟了瞟吳哥,淡淡的笑道,“笑夠了麼?笑夠了就去給王頭領或者李先生傳個話,就說龍門東方瑾求見。”
嘎,這下吳哥笑不下去了,那甚麼東方瑾,他是不熟諳的,不過龍門的事情他還是曉得一些的。之前聽道上的人說過,龍門沙匪縱橫關中,罕見敵手,就連韓永明也在郭三彩麾下做事,這龍門沙匪的權勢,就連王大頭領也多有戀慕的。瞧這三人各個虎背熊腰,特彆是說話之人,神采安閒,倒也做不得假,莫非這個其貌不揚,夏季裡扇扇子的傻貨真的是那頭老狐狸?
東方瑾立足停下,饒有興趣的看著院中安排,眼中還時不時暴露些調侃之意。李助也是聰明之人,他淡淡的笑道,“東方兄弟,裡邊請吧,楚王殿下本就是武人,也不是太講究。”
阿朱獵奇的很,殿下如何又是咧嘴,又是挑眉的,莫非又想到甚麼事情了?心中迷惑,卻不敢問出來,隻能比及今後有機遇再問一問了。
趙有恭不受節製的咧了咧嘴,這一男一女就是王慶和段三娘了吧?一個風騷姣美的郎君,一個長相如母豬的夜叉,若說這二人是一見鐘情,的確就是瞎扯淡。
客堂很大,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那男人年逾三旬,生的是鳳眼濃眉,麵如冠玉,額頭齊平,長髮飄飄。再加上那六尺身長,雙肩寬廣,端的是一副好麵相。若說男人姣美不凡,那女子又是另一個極度了,她長得是臉如磨盤,肥肉抖擻,左臉頰還長著一顆黑痣,黑痣上伸出一根黑毛。臉肥眼大,頭髮草草挽起,四肢細弱,腳穿一雙玄色布靴,仰躺在椅子上,一隻腳踩著椅子角,不竭打著拍子。
一個貌美如花,一個貌如母豬,一個冷傲如仙,一個粗鄙不堪。
對東方瑾的話,李助不覺得然的笑了笑,他打馬向前兩步,眯著眼看了下東方瑾身後的兩小我,“東方兄弟,你來順陽,為何不提早告訴一聲呢,也好讓為兄有個籌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