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因為藥力作怪也不感覺冷,她貼著他的耳畔嬌吟,驀地,他狠狠在她左肩咬了一口。鋒利的疼痛使腦筋有刹時的復甦,她皺眉痛呼,下一瞬他倔強地掰過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但是還不等她將這個疑慮問出來,藺長澤便伸出右手,緩緩轉動了一盞濃雲仙鶴燈座。少頃,院中的那座流水泉泉的假山便收回了一聲巨響,一劃為二,朝兩旁緩緩分開。
藺長澤的視野抬起來在她身上掃了一遭。夜風吹拂無星無月,五公主高束的長髮微微混亂,一腳蹬地一腳踩在石杌子上,一臉吊兒郎當的惡棍相,看上去很有幾分風趣。
聞言,周景夕朝他翻了個白眼,暗道要丟也是丟她本身的人,礙著他甚麼事了,真是好笑。再者說,他滿腦筋烏七八糟的,有甚麼資格經驗彆人?
周景夕鬼使神差地點頭,標緻的瞳人漫上渾濁,模糊瞥見他眼中那抹笑意帶著幾分病態的殘暴。他微微一笑,悄悄咬了咬她的唇瓣道,“錯了就該罰。”
“毒……”渾身虛軟,垂垂的腦筋也有些渾沌,她晶亮的瞳孔不複腐敗,卻仍舊吃力道,“是你身上的熏香?”
周景夕吻上去,帶著些許破罐子破摔的霸道意味,紅唇覆上他的薄唇狠狠親了下去。
藺長澤隻輕笑並不答話,捏著她的下巴稍欺近幾分,撥出的氣味薄薄的噴在她鼻頭,“你明知玄機門與西廠勢不兩立,還將魏芙派去密查。這些事,你覺得能夠瞞天過海,覺得我不曉得麼?阿滿,你喜好如許自作聰明,實在令我絕望。”
他嘴裡的腥甜在她口中滿盈,唇舌攻城略地,暴風暴雨似的囊括過來。她唔唔發不出聲音,就在她將近堵塞的前一刻,他將一粒藥丸餵了出去。十指在她的喉嚨的位置悄悄一摁,藥丸便嚥了下去。
麵對藺長澤,五殿下向來冇體例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她抿唇,狠狠一腳揣在石凳上頭,怒得衝口而出道:“不是你請陛下給我和你胞弟賜婚的麼?你不是說婚期將近麼,往先人前做戲我還得喊廠督一聲長兄,對弟婦下如許的毒手,的確禽獸不如!彆還當本身是我的麵首,兒子都幾歲了,能不能知點廉恥!”
她正要辯駁,卻見督主已經兀自從她身邊走疇昔了,風韻綽約蓮步輕移,顛末她時目不斜視,接著便法度沉穩緩緩踏出了小亭。
感遭到指下嬌軀的顫抖,藺長澤淡淡勾唇,微垂的眸中透出幾分旖旎。大燕女子中,五公主算是高挑的,可她骨架子小肉也少,纖纖細腰不盈一握,坐在他腿上像是冇甚麼重量。他隔著夜行衣輕撫她腰上敏感處,慢條斯理,樂此不疲。
少頃,他的右手從她的衣裙下分開,指尖模糊可見泛光的水漬。周景夕垂了眸子一看,當即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亭子裡,趕緊緩慢地從他腿上跳了下去。她退離三步開外清算衣衫,喘著氣一言不發地瞪著他。
五公主氣得腦仁兒疼,合上眸子捏了捏眉心,決定不再持續這個話題,隻無法道,“算了算了,白搭唇舌。”複蹙緊眉頭瞪他一眼,半帶威脅似的口氣,一腳踩在石杌子上,挑起半邊眉毛寒聲道:“魏芙在哪兒?本將把話撂在這兒,今晚廠督不把副將毫髮無損地放了,本將毫不會踏出這個門兒!”
彆人高馬大,脊背也硬邦邦的,往哪兒一杵活像堵人牆,周景夕幾乎把鼻子撞歪。她吃痛,捂著鼻子眉頭大皺,藺長澤回顧覷她一眼,麵上冇甚麼神采,隻是伸手遞疇昔一張巾櫛,很冷酷的口氣,“殿下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