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開謝,秋草榮枯,彈指間,京都的那場大火已經疇昔了整整五年。五個春夏秋冬,她獨守在玉門關,用無數的枯骨和無數次的廝殺來麻痹本身,直到更多的疼痛與傷口堆積,袒護住最深的那道傷。
這番話說完,兩小我都墮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藺長澤端倪間的神情冇有波瀾,隻是目光淡然地望著麵前的女人,彷彿並未被她的話震驚分毫。
他麵色冷酷,垂著頭隨便地理了理衣衫,語氣一派的漫不經心,“臣不過是奉旨行事。”
“……”房門開啟又合上,屋子裡又隻剩下了她一小我,彷彿從冇有人來過。
“砰砰砰”三聲響,力道不輕不重。周景夕麵露驚奇,卻聞藺長澤淡淡問道,“都清理潔淨了?”
這番話字字血淚,她破天荒地失態至極,幾近是用吼的,嘶喊到最後,嗓音已靠近沙啞。聞言,藺長澤那頭墮入了一陣沉默,很久,他才緩緩展開眼看向她,以一副安靜卻又龐大的眼神。
周景夕麵露不悅,冇有推測此人會無聊到用這些字眼膈應她。她微抿唇,身子一側指了指房門,語氣不善,“廠督如果閒來無事,大可與風沙渡的二位當家風花雪月對酒當歌,本將信賴他們很樂意作陪。”說著便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天氣已晚,本將也累了,廠督還是請回吧。”
周景夕卻嘲笑出聲,調侃道:“做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害了那麼多無辜不幸的人,念再多的經有甚麼用?該下天國的還是會下,諸天神佛也幫不了那些作歹多真小我。”
周景夕眸光微動,但是還來不及開口,藺長澤便兀自接了下去,“人生活著本就有無儘的磨難災厄,死是獨一的擺脫之道。”他稍頓,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柔聲續道:“臣殺人,隻是幫他們早些擺脫罷了。”
她蹙眉,頭一偏從他的指尖掙開,今後退了幾步,“彆的還能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