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她親手撤除了沈氏,為祖母報了仇。隻是,逝者已逝,世上獨一經心全意心疼她的那小我,再也不會返來了……
丈夫是定北侯,她纔是端莊的定北侯夫人,這侯府裡的事件也該由她來執掌纔是正理。這榮德堂,沈氏住了十幾年,也該讓出來給她纔對!
沈氏輕哼一聲,還是沉著臉。
領著兒子重新踏入皇宮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再無半點柔嫩和溫情。哪怕是對著生母和有一半血緣乾係的胞弟動手,也涓滴冇有躊躇過。
她這個長房長媳,還是和之前一樣,每月領些月例,想分外支出銀子置買東西,還得看弟婦的神采……
顧莞寧本來另有些微歉疚之意,見了沈氏這般神情,深藏在心底的怨懟和恨意頓時湧了上來。
太夫人被逗得暢懷一笑。
下一句冇出口的話當然是:不消怕,凡事都有祖母給你撐腰!
……
沈氏如何有臉問她為甚麼?
她出嫁後不久,祖母就病倒了。
她哭了一整天,也落下了見風騷淚的弊端。
太夫人笑容不減:“有甚麼事,儘管張口說就是了。”
吳氏內心傷溜溜地想著,麵上卻揚起熱絡的笑意:“二弟妹,快些過來坐,位置早就給你留著了。”
太夫人年近六旬,滿頭銀絲,額上眼角俱是皺紋,唇角含笑地看著孫子孫女,麵龐慈愛可親。
太夫人有這麼一雙出眾的後代,足以高傲地抬開端顱。
不過,冇人敢小覷了這位貌似暖和的太夫人。
之前笑得對付,說話也漫不經心,二房的人一來,笑容才真正延長到了眼裡。
顧莞寧衝著顧謹言歉然一笑:“阿言,我剛纔是不是打痛你的手了?手給我看看。”
一旁的方氏倒是平和多了。論長論嫡,都輪不到三房。她爭不過,乾脆伏小做低,樂得費心安閒。
然後施施然坐下了。
該報的仇,該出的惡氣,她會一點不漏地討返來!
沈氏費經心機,生下兒子,頂著顧家的姓氏,成了顧家獨一的嫡孫。將來定北侯府世襲的爵位和偌大的家業都會是顧謹言的……顧家百年基業,就這麼落入沈氏母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