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殷勤地捧來一襲新衣：“夫人，這是本年剛製的春裳。是上好的蜀錦製成的，光彩繁複不失文雅。夫人穿上這身新衣，也顯得氣色更都雅些。”

夫人執掌著侯府中饋，她在夫人身邊做著一等丫環，是天大的麵子。本不該生出彆的心機。

小巧從荷包裡取出藥膏，塞到碧彤手裡：“就算要避上幾天，也得用些藥膏。”

相較之下，夫人就顯得過分冷酷寡情了。

第二日淩晨，小巧悄悄進了榮德堂。

打扮換衣後，鏡中的女子斑斕文雅，容光抖擻。

顧莞寧倒是冇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這點小事，不值得活力。”

歸蘭院？

小巧是顧莞寧的大丫環，常平常出入榮德堂，和碧彤也算熟絡。聞言歎道：“我聽聞你昨日捱了夫人的掛落，本日特地過來看你。”

裝著藥膏的是半透明的玉紅色瓷瓶，晶瑩通透，握在手中涼意沁人。

不然，戔戔一個西京來的沈家表女人，憑甚麼壓著她的風頭，踩著她往上爬？

這番話，聽的碧彤受寵若驚，內心熱乎乎的。

“想生是非，也得看她有冇有這個本領。”顧莞寧目中冷芒一閃，聲音裡透出冷意。

碧彤也是識貨之人，瓷瓶一動手，就曉得不是凡品，忙笑著將瓷瓶還返來：“如何美意義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語氣裡不免透暴露幾分怨氣。

蜜斯和夫人，雖是遠親的母女，平日裡卻不靠近。這幾天更是針鋒相對，火藥味實足。夫人在太夫人那邊吃了掛落，還是因為蜜斯的原因……

蜜斯到底想讓她如何“著力做事”？

“蜜斯，”琉璃快速地走了出去稟報：“沈家五舅爺和表蜜斯，已經坐船到了船埠。現在正坐了馬車往侯府來。夫性命人來請蜜斯現在去榮德堂。”

她是定北侯府的嫡出蜜斯，是顧家最矜貴的女兒，是都城最耀目標世家貴女。

府裡的親孃老子兄妹，都能獲得格外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