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惜之點了點頭，“放下吧。”

“你是家生子？”看起來身量比她大姐劉娟兒要高一些，也就是十四歲的模樣。

春花定了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奴婢家裡窮，未曾送奴婢學文識字，倒是來了甄府後，漸漸識得幾個字。”

劉惜之身邊的丫環除了母親給她的菊香貼身一點以外，其彆人都冇有生出太多情分，麵前這個因為整天早出晚歸更是連名字都冇有記著。

春花端著個盤子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笑著說：“表女人，這是甄老太爺特地叮嚀廚房燉的冰糖燕窩。”

“也彆站著，去門外石階上坐著吧。”

劉惜之差彆，這丫環懂的事理很多啊，“投其所好……你可學過識字？”

“你可有去過姑蘇啊？”她持續問道。

“春花，如果你與你的嫡親好久冇見，然終究要見了，你會送他些甚麼禮品嗎？”

“表女人，奴婢端了盅冰糖燕窩過來。”門外再次響起了春花的聲音。

說完她便向書架子走去，一行一行地地撫摩著這些書，一個個書名地看疇昔。

抽了一本書，翻了翻，便又放歸去，如此幾次，她轉頭看了看還立在原地的春花，挑了挑眉，“如何，另有事？”

劉惜之冇再問其他題目，徑直往她的內室走。

春花點頭，“奴婢是大老爺半年前在集市上買的。”

劉惜之拿起來，眼睛微微眯起，是外祖父的筆跡，這緊緊是紙的一個小角，較著是被人撕下來的，寫著好幾種藥材，這幾種藥材用在一個方劑上，她是頭一次見。

春花遲疑了一下，便欠身走了出去。

因為每日入夜甄老太爺都會在書房研討醫案，回絕了統統打攪。晚膳後，劉惜之便來到暮年甄氏住在這裡用的小書房。

劉惜之開了鎖推開門，她是第一次出去，點了個火，看到除了本技藝上的這個燭台外，環繞著書架子另有一排小燭台，，她嘴角微微上翹，想來娘未出嫁前也是個浪漫有情味之人，便走疇昔，一盞一盞地點了起來，頓時滿室敞亮。

“出去吧！”她說道，因為常常女扮男裝的原因，她的身邊帶丫環輕易透露，帶男丁又分歧適，以是她都是兀自一人，久而久之便冇了讓人奉侍的風俗。

“厄……奴婢想在這陪著表女人，如果有事，表女人隨時叮嚀。”

“……”春花想了想說：“奴婢自幼在都城長大，對這裡早已有了眷戀，去彆的處所都，隻怕……隻怕……”

“你前次說你叫……”

劉惜之嬉笑出聲，“好了，不去就不去了，你倒是提示了我一件事，投其所好。”

小書房裡隻要書桌旁有張小木椅，這是不能給她坐的，餘下的便隻要門外的石階了，反正她隻是要等著她叮嚀罷了，在門外也是一樣的。

劉惜之心中的疑問一個接一個，隻要問了外祖父才氣曉得。

“你是想說送他用得上的東西？”劉惜之想了想，挺有事理的。

春花點頭，“這小書房，福伯隻讓兩個老仆來打掃，其彆人從未出來過。”

“表女人，天氣很晚了，還不寢息嗎？”

現行的主子有些在暗盤上買，代價便宜，但是資質整齊，春花所說的集市就是官市，正規渠道，代價稍貴，但知根知底。

“春花冇有，自記事起便在都城。”春花低著頭，看著倒是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