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伸出了彆的一隻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這麼一拽一拉一捏,馮潤脖子上那道淺淺的傷痕,又再排泄了許微的血來,刺疼感再次朝她襲來,可元宏涓滴冇有要罷休的意義,反而把她的下巴捏得越緊,越用力。
高菩薩伏在地上,仍然冇昂首,沙啞著聲音道:“小人少年時就跟皇後孃娘瞭解,一向傾慕她,覷視她的仙顏,可皇後孃娘出身顯赫,身份職位崇高,從冇把小人看在眼內。小人不甘心,自小到大,小人想要的東西向來冇有得不到,是以小人就發誓,不管用甚麼手腕,小人必然要獲得她。厥後皇後孃娘回到平城,要進宮為朱紫,小人不顧統統追到平城,在一個夜裡挾製她,可因為她冒死的抵擋,馮府至公子又帶人追,不得不放棄。”
元宏聲音仍然是冷冷的:“朕隻是想看看你有冇有慚愧之心!”
他的麵孔蒙上一層玄色,眼睛半睜著,但神態卻很寧靜,乃至嘴角微微上翹,模糊約約帶著一末笑意。
他的身材緊緊地逼著她的身材,他的腦袋牢堅固著她的腦袋,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他儘力地禁止著本身,冇衝疇昔將拳頭落到高菩薩臉上。
她八歲就熟諳高菩薩,算算年初,也有二十來年了。她向來冇有見過如此頹廢得誌的高菩薩,此時他一向耷拉著腦袋,委靡不振跪地那兒,重新到尾冇有看馮潤一眼。
白整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接著翻開他的嘴巴,細細檢察。
高菩薩俄然抬開端來,望了馮潤一眼。
大不了人頭落地。
馮潤也冇抵擋,一動也不動。
那次在平城,她不是承諾跟高菩薩私奔嗎?如何到了高菩薩嘴中,如何就成了他挾製,她冒死的抵擋?
隨後站在她麵前,盯著她看。烏黑的眸子有一種冰封般的鋒利光芒,這光芒比夜裡的狼還要令民氣悸幾分。
又再聽高菩薩持續說下去:“幾年後,皇後孃娘得了沉痾,從宮中出來養病。小人一聽,這但是大好機遇,因而又從定州平城,藉著為她治病之機靠近她,在那幾年裡,小人想儘千方百計,用儘統統的體例,都冇法壓服她委身跟小人,她眼裡內心冇有小人,隻要陛下。這使小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又再暗自發誓,此生,小人非要獲得她不成,哪怕是死,也要獲得她!”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馮潤――”他連“皇後”都不叫了,而是直接叫名字,他道:“朕能夠容忍你在宮中霸道霸道,肆意妄為,也能夠容忍你的各種在理取鬨,但朕就是冇法容忍你的叛變,跟彆的男人搞在一起!”――明顯,他並不信賴剛纔高菩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