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要甚麼壽禮,還朝鳳步搖,你啊,到時能返來,我就放心了。”
“啪嗒――”華璧放下筆,嚥下一塊小酥餅,看了看中間的人,捏起手裡的奏章,“建陽弘文寺大火,如何回事?”
三天後,宣殿。
目睹著華璧淡淡瞥來一眼,他立即改口,“冇想到還是很有佛性的哈哈……”說完,他乾笑幾聲,又手握虛拳在嘴角處壓了壓,“安、安,且放心,寺中和尚俱都倖存,就是百年藏經毀於一旦。”
“本日剛傳來的動靜,襄王妃元儀長公主於三日前病逝了。元儀長公主雖非惠帝親女,隻因充王一係死於□□而被接進宮養在何後膝下,卻也算認在何後名下的女兒,更是叫先帝一句‘皇兄’,出嫁前又破格封長公主,雖說皇家喪儀多從簡,但朕與你如何也得換上小功服幾天,屆時總要母後出來主持……”
淳於晏一頓,起家,拱了拱手,“請王爺好好歇息。”說完,他從藥箱裡取出一個藥罐放桌上,“料王爺現在也是不想喝苦汁的,那請務必吃幾顆丹藥護一護,免悲傷神。”
華璧坐在案後批奏章,蕭協晃著腿看話本,時不時喂些零嘴進身側人嘴裡。
華璧一把抓住蕭協的手,“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本王身材不適,找淳於晏過來。”
比及淳於晏被華星吃緊忙忙拽著過來時,華璧也不過剛到開翔殿坐下。
淳於晏搭在華璧寸口處的手指一緊,他撚了撚髯毛,語氣罕見的和緩,“七情傷身,弘王還須節哀,逝者已矣,來者可追。”
“藏經?”華璧蹙了蹙眉,“宮裡可有存,可著人謄抄一份後送去,也算功德一件。”
蕭協撈了一把,隻抓住對方衣袖,“朕陪你。”
話音未落,華寧、華星都“謔――”地昂首。
淳於晏眼角餘光瞥過一邊翦讚臉上一閃而逝的訝然,眉毛皺了皺,“殿下莫要自欺欺人了。”
華璧放下奏章,雙手合十,“我佛慈悲,寺中和尚安否?”
“哐當――”一聲巨響,桌上一應陳列儘被掀落。
“宮裡藏經當然有了,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忘了母後的一顆向佛之心了?”
“本不該打攪母後清修,隻是這件事想必母後也不會坐視不睬。”華璧當真道。
殿外,翦讚、華寧、華星看到華璧出來,俱都躬身施禮,華星奇道:“殿下本日如何出來得這麼早?”
“璧兒此次又要去多久?記得你婚期將近,為娘可惦記取媳婦茶啊。”
“誰曉得呦。”蕭協點頭晃腦的,見華璧不信,他正了正神采,“真不曉得。昔日武王在襄州弘文寺削髮後,弘文寺就像東風吹過一樣遍及大祈,因武王威望,各地弘文寺都備受百姓推許與尊敬,但即便如此,又有誰會去燒間寺廟啊?不是*,若說天災罷,這時候走水也是不太輕易。”
華璧冇有答覆,站起家,“臣本日狀況不佳,先辭職了。”說完,他幾步下階。
“如何了,那裡不舒暢麼?”
“兩年前,我與姑母曾在弘州見過麵,不過兩年,物是人非,猶記彼時姑母精力康泰,反憂我病情,怎會短短時候猝但是逝?叫人如何肯信?”
蕭協看得冷靜有些牙疼,俄然像是想到了甚麼,“噢,對了,母後的長樂殿應當明天就會開了,但你最好過幾天再去。”
“驚聞襄王妃薨逝凶信,我一時心神難寧。”華璧緩緩開口,雙眸緊盯著淳於晏麵色,不肯放過一絲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