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這是見著兩王之爭清楚,籌算提早站隊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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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景王更氣了,“砰”地一聲把拳頭敲在了桌子上,聲音裡頭儘是肝火:“彆提了,嚴家那兩個王八蛋,吞了我那麼多好處,口上說得好聽。真到了當今這關頭時候,他們倒是學會關門不見客了!隻和我說了一句‘再等幾日’。”
黃錦老誠懇實的跪在地上,替天子清算著地上的各色摺子,悄悄歎了口氣:這一半摺子是請立太子,另一半則是請立景王為太子......怪不得天子這般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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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綵鳳心中一狠,乾脆不去管地上的碎片,徑直起家去迎景王,硃紅的石榴裙鋪展開來,看著好似極豔的花,韶華恰好,惹人珍惜。她垂下眼,和順恭敬的施禮道:“奴婢拜見景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天子確切是想立太子,也確切是拿不定主張要立裕王還是景王。
要緊的是先找藉口留下,隻要留下,才氣再圖今後。
一個剝,一個吃,倒也調和。
以後,她被人改頭換麵的改了個明淨背景,送進了景王府——歸正景王貪色,自世子病逝以後更與景王妃離心,時不時的就要采買美人。李綵鳳生的仙顏又有手腕,還得了李清漪一二的提示,進了景王府以結果是如魚得水,很得景王歡心。
馮保喃喃的對著李芳說了幾句謝恩的話,單獨一人半跪在地上,待得李芳人影不見了,他那雙烏黑的眸子騰地一聲亮了,好似點了一團火。很快,他一咕嚕的爬起來,跑著去拿栗子了。
本日天子恰是氣頭上,乾脆提筆便批了這摺子,又叮嚀黃錦:“叫禮部和宗人府的人來一趟,景王就藩一事,是該議一議了。”
景王麵色丟臉,接了酒盞喝了一大口,這才恨聲:“還不是父皇,我哪一點比不上老三?!他竟是要趕我出京!”
李芳瞧了眼他倉促的背影,目中神采微微一變,忽而又出聲:“馮保,你先返來。”
李綵鳳和婉的點頭應了,和順小意的親送景王出門。她單獨站在門口,目送景王分開,麵上雖是帶笑,可目中神采深深,如有深意,龐大難辨。
李綵鳳接了酒盞,抿了一小口,雙頰略有醉紅,非常鮮豔,就像是牡丹花綻放了重重花瓣似的,柔滑嫩的。她頂著景王等候的目光,和順一笑,湊到他耳邊悄悄唸叨了一句話:“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本朝夙來重孝,倘若宮中的盧娘娘病了,殿下必是要侍疾的,想來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