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嶽母信上說的明白,要的是嫡女啊!”
贏利她從不嫌累。
這等要命殺頭的事,陳氏最想推上去的是江幼那尊瘟神,可那丫頭不但野性難馴,跟她也不親厚,就算哪天三皇子即位了,也不會有甚麼好處落到江家!
“江公子財大氣粗,但鄙人這賭坊名聲卻也是粉碎不得的。”
那錦袍青年彷彿也被這勇氣傳染,當下表示情願與他再戰三百回合!
自從上回陳氏尋得修士作法失利,家裡家外引出很多亂子,不但名聲一落千丈,連曾經的貴婦圈一眾姐妹們也不再理睬她,以往那些雪片般的宴會帖子現在一張都遞不到她手上。
“誰說要嫁的我玉兒!”
陳氏狠啐了一口,恨聲道:“母親信中不是說了嘛,要嫁個好拿捏的聽話的,咱百口高低,最聽話的是二丫頭,讓她一個卑賤庶女嫁到王府,我們可冇委曲她!”
當今國師陳元青,便是出身東楚望族陳家的嫡派。本月初,他昭告全族:要從族內選出一名適齡少女給宣王殿下為妃,也不知如何的陳老夫人竟把心機打到外孫女頭上,報了個“景陽城江家嫡女”上去。
歸正——
“我是陳氏出嫁女,按理說已算不得陳家人!可母親竟還不放過我的玉兒,是何用心?莫不是要賣我的女兒給哥哥升官鋪路吧!”
認識到局勢嚴峻性的江豐茂,真正開端嚴峻驚駭起來:“這可如何辦!”
陳氏擤一把鼻涕,帶著稠密的鼻音道:“幾年前,我回孃家探親時,曾偶然間聞聲父母在屋中說話,說陳元青這國師之位是受太子殿下的恩德。現在陳氏一族的興衰已經跟太子綁在一處了!”
她本日本來是想送幾本手抄經獻給陳氏,卻不想她立在窗邊時,竟聽到二人正策劃著將她送去豪賭!
陳氏此時終究表現出氏族女子的狠厲手腕,她擦乾眼淚幽幽道:“不過我們得當即跟知府大人請一道義絕書,臨時壓在手裡,如果這三皇子上位了,我們就是新帝的嶽家!如果這三皇子是個不成事的,有義絕書在手,我們也不至於被扳連得太慘!”
江豐茂一聽,也傻了眼,“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而更離譜的是,陳家浩繁崇高嫡女都給PASS掉了,反倒是出身商籍的竟被選中。
“你懂個屁!”
身穿靛藍色的錦袍,一身男裝打扮的江幼搖了搖手中名家題字的摺扇,唇角輕扯。
“哼。”
賭坊老闆單手轉著兩顆白玉乾坤珠,話說得不客氣,人卻親厚的走到江鬆石身邊,滿臉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江老弟,銀子不敷了好說,但願賭伏輸這四個字,是天經地義的。”
出嫁個女兒倒是無所謂,主如果怕今後三皇子倒了,江家跟著吃瓜落啊!